《西游记》是一部悲剧,因为在这部小说中,所有表示自由与不驯的人物最后都要么成了佛(如师徒四人),要么死于非命或被降服(如妖魔鬼怪)。猪八戒这个角色,在西游记这部悲剧中尤其是个悲剧——明明一个放荡不羁的角色,最终也戴上了紧箍,成了规规矩矩的净坛使者。
他的性格我们都熟知:好吃懒做不干活儿,碰见困难就分行李回高老庄。虽然一路上他总想放弃,但是最后也坚持下来了。不可否认,猪八戒在别人的帮助下,还是可以做成大事情的。
问题是:猪八戒为什么会从一头自由的小猪变成个整天盘腿坐着、一点自由都没有的佛?我认为,主要原因有三个方面:自己的不自控、上司的命令和同事的欺压。这三个方面直接造就了一个半神半猪的佛的形象。
猪八戒的不自控,应该是件妇孺皆知的事情:广寒宫内醉酒戏嫦娥,高老庄中迎娶高翠兰;白虎岭被白骨精迷惑,盘丝洞中调戏蜘蛛精;不守规矩带唐僧出圈,出口伤人赶悟空归山……这些不自控的表现,就是导致猪八戒成为悲剧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他不会自控,所以迫使着别人帮他自控,从而把他管得服服帖帖。以至于如来、唐僧等顶头上司的命令把他逼上被束缚的道路。
投胎后,没遇上唐僧之前,猪八戒在高老庄过得还算清闲:早上出去耕地,晚上回家玩儿。每天大吃大喝,好不痛快!可是,唐僧师徒的出现,直接导致了猪八戒生活的改变:这样一个不爱冒险的人,为何又要逼他去过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呢?这样的现象,生活中也随处可见。
猪八戒从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叛逆的天篷元帅,到对师傅言听计从的小乖猪的原因,是离不开孙悟空的。用孙悟空的话来说,猪八戒就是个生来一副呆样,智商又很低,是个拿着破耙子就当神兵器使的家伙。从而猪八戒有了个新的外号——“呆子”。这严重打压了猪八戒那颗脆弱的小心灵,使他在很多重要决策上无法肯定或否定自己的观点,从而做出一些荒谬的事情。
总而言之,猪八戒变得规规矩矩的主要原因还是离不开一点:自己当年要是能够控制自己,不总做出格的事情,就不会有那样的苦难受了。世上可真是没有后悔药卖!
马广元(北大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