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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03月02日 星期一
中青在线

“校园足球”确立核心地位,体育教师抵制“拔苗助长”——

中国足球改革的“最后一公里”

本报记者 郭剑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5年03月02日   08 版)

    尽管最近两年一系列的足球改革措施,让“要求不高”的中国球迷屡屡感到惊喜,但上周末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次会议审议并通过《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的消息,还是让球迷震撼不已。而当《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的议题得以列在《关于领导干部干预司法活动、插手具体案件处理的记录、通报和责任追究规定》《深化人民监督员制度改革方案》《上海市开展进一步规范领导干部配偶、子女及其配偶经商办企业管理工作的意见》等国家重大议题之前,“中国足球”的战略地位已然远远超出球迷的预期,新华社通稿中“体育界特别是足球界要抓住时机,大胆改革,大胆探索,不仅要为我国足球发展振兴探索新体制,而且要趟出一条深化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新路”的这句话,也表明了“足球改革”所肩负的千斤重担。

    “一月,国务院已经审议和通过了这份《中国足球改革总体方案》,这份《方案》主要由国家体育总局和国家发改委联合调研起草,其范围上至宏观管控,下到具体操作,都有比较详细的说明,可以说,完全能够成为中国足球的改革纲领。”据一位体育部门工作人员介绍,这份《方案》将很快传达到相关部门,“足球改革是国家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习总书记说,改革就是要处理好‘最先一公里’和‘最后一公里’的关系,今后两年我们要做的,就是落实足球改革的‘最后一公里’。”

    对于“中国足球改革”而言,“最后一公里”无疑应该落实在塔状结构的基座部分——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发展振兴足球事业,关键是把路子走对,长期努力、久久为功,注重打好群众基础、夯实人才根基,从娃娃抓起,从基层抓起,从基础抓起,从群众性参与抓起。要让校园足球、新型足球学校、职业俱乐部、社会足球等各种培养途径衔接贯通,使足球事业发展动力更足、活力更强”的表述,更说明“校园足球”在这场即将轰轰烈烈展开的改革中所处的核心地位。

    “作为一名爱好足球的普通中学体育教师,我希望我们可以切实感受到改革带来的变化,比如校方能给校园足球教练一个稳定的编制(退役运动员来参加教学活动都是‘客串’),比如讨论是否可以把学校足球队的学生编到一个班里,这样既有利于他们训练,也有利于在比赛耽误了课程时,统一进行补课。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是,希望校级比赛别排名次,区级比赛有一二三等奖也够了,到市级比赛再排名次,不要在中小学做拔苗助长的事情。”上海市朱家角中学的体育教师曹阳说,“因为在起步阶段,校园足球活动都是由在编的体育老师带学生参加,很多体育老师都是义务劳动,所以,如果不制订相应的报酬机制的话,很多体育老师的积极性就会受影响。对我个人来说,一是希望我们付出的劳动得到尊重,二是希望有专业的足球人员成立独立的组织,帮助学校开展校园足球活动,管理学校之间的足球教学比赛。这种独立的组织,也可以吸收学校的足球教练,以利于同校方沟通。”

    曹阳的说法可以代表很多体育教师的意见,记者在采访过程中感到,由于“校园足球”概念受到全社会的热捧,使得不少学校体育教师要额外承担很多工作,“放学后带队训练”,“休息日带队比赛”,如果再加上“校园足球教练培训辅导”课程,体育教师的“义务劳动”时间将成倍增加,“虽然学校会给一定的补助,但因为没有这方面的薪酬制度,这种补助也是象征性的。”

    因此,中国足球改革的“最后一公里”,必然包括学校体育教师要求“按劳取酬”的权利,而在亚足联A级教练、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指导员主讲师陈长红看来,中国足球改革的“最后一公里”,除了提高学校体育教师的待遇之外,“政府部门应该鼓励社会力量兴办青少年足球培训机构,然后由政府部门出面购买这些培训机构的社会服务,再分配到学校”,“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学校体育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

    “我个人觉得,首先,大家不要人为拔高校园足球的意义,校园足球就是让孩子去踢,去玩,学校把足球当成学生的一种常规体育健身手段就足够了。其次,是明确青少年足球培训机构的业务主管单位,比如现在的基层业余足球俱乐部,都归当地足协管理,但以后是不是要归教育部门管理?”陈长红说,“因为我自己做了很多年青少年足球培训方面的工作,所以对‘要让校园足球、新型足球学校、职业俱乐部、社会足球等各种培养途径衔接贯通’这句话感触特深,渠道不畅通,做起来就事倍功半。”

    足球界人士愿意强调的,是政府部门或学校树立“购买社会服务”的意识——即便在北京,拥有训练基地和专业师资力量,能够组建业余足球俱乐部的中学,也不过是人大附中和八一学校等寥寥几家,因此,大多数学校真正参与足球改革的途径,首选就是与社会力量兴办的青少年足球训练机构合作,完成“最后一公里”的冲刺。

    “打通‘最后一公里’,其实是很难的一件事,顶层设计再好,基层不能执行,改革的效果也不会好。我举一个具体的例子,京西训练营的课,每个学生每节课要交30元,但市中心的训练营每个学生每节课可能要交60元、80元,也有交120元的,代课的教练收入差距很大,教练就容易跳槽。所以,我想知道,市足协也好,市教育部门也好,能不能给青少年培训机构和教练等级制订一个标准,比如C级教练员,月底薪就是4000元,从校园足球行政拨款里拿50%,培训机构负担50%,教得好,培训机构再发奖金,这样,大家都有积极性。”陈长红说,“我接触的专业足球队退役运动员非常多,他们非常愿意在青少年足球培训机构里向社会提供服务,而不愿意进学校当体育老师,因为他们的自身条件有限,很难获得教师资格,但他们很适合在课余时间到学校里带学生进行足球训练。所以,只要相关部门制订出评估青少年足球培训机构的等级标准,学校足球就能和社会力量兴办的青少年足球俱乐部有机结合起来,这也不是什么创新,我们周边的国家几乎都是这么做的。普及在校园,提高在业余俱乐部,这才是中国足球的振兴之道。”

    本报北京3月1日电

本报记者 郭剑 来源:中国青年报

2015年03月02日 08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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