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有法，再有良法

    “讲法治，首先要有法，其次要有良法。”3月10日，全国人大代表、中国船舶重工集团公司第七一一研究所所长金东寒在参加上海代表团审议立法法修正案草案时说。

    他与代表们分享了自己十几年前看到却至今印象深刻的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叫《让规则看守世界》，讲的是1764年的一天深夜，一场大火烧毁了哈佛大学的图书馆，很多珍贵的古籍毁于一旦，让人痛心疾首。第二天，这场重大事故在学校里人尽皆知，有名学生面色尤其凝重。

    突发的火灾把这名普通学生推到了一个特殊的位置，逼迫他作出选择。此前，他违反图书馆规定，悄悄把哈佛牧师捐赠的一本书带出馆外，准备慢慢阅读完后再归还。突然间，这本书成为哈佛获赠的250本书中的唯一珍本。怎么办？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据为己有，还是光明坦荡地承认错误？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惴惴不安的学生终于敲开了校长办公室的房间，说明理由后，郑重地将书还给学校。

    校长接下来的举动令人吃惊。他首先收下书表示感谢，并对学生的勇气和诚实予以褒奖，然后又把他开除出校。“对这样的结果，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哈佛的理念是让校规看守哈佛，比其他更有效。”金东寒用生动的故事引出了规则存在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治体系，必须坚持立法先行，必须先有法。”

    而要发挥立法的引领推动作用，就要抓住提高立法质量的关键点，即金东寒所说的要有良法。如何实现有法、有良法的目标，金东寒认为，十八届四中全会指出了路径，就是深入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完善立法项目征集和论证制度，健全立法机关主导、社会各方有序参与立法的途径和方式，拓宽公民有序参与立法途径。“立法法修正案草案毫无疑问贯彻了这个精神，并且作出了可操作的规定”。

    金东寒说，尽管全国人大常委会组成人员并不都是法律专家，但将不同专家的意见放在一起比较，绝大多数人能够作出正确判断。在健全审议和表决机制方面，立法法修正案草案特别设置了对审议中个别意见分歧较大的重要条款，设立单独表决制度；对多部法律中涉及同类事项的特别条款进行修改，一并提出可以合并表决，也可以逐个表决。

    “法无禁止即可为，法无授权不可为，已经成为法治国家通行的法律原则。”金东寒说，要发挥人大在立法工作中的主导作用，过去由行政部门主导立法常常导致立法部门化，部门利益法制化等问题，这次修正案草案的几条措施更多发挥了人大代表在立法中的作用。他相信“会取得很好的效果”，而“总的来说，法律没有最好，只有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