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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春节，在杭州打工的农民工丁立民提前10天就拿到了回家的车票。和以往去车站排队买票不同，他今年用的是一款叫做“工猫”的APP，工猫的工作人员帮他代订了火车票。他说，现在我们农民工也有属于自己的APP了。他最喜欢用的是“工猫”找工作、邻厂交朋友的功能。春节后，丁立民和大多数农民工一样要换工作，他打算试验一下“工猫”提供的一系列保障服务。
“工猫”上线的第一个月，注册用户过万。有农民工主动和工猫科技创始人秦月啸建议，印制一些带有“工猫”二维码和农历日历的小卡片，他们会在回乡的火车上发放，挨个儿让全车厢的农民工也体验一下关注农民工生活的这个新“家”。
秦月啸说：“农民工兄弟为什么会愿意帮我们呢，最重要的原因是我们找到了农民工心中的痛点，我们的使命是让农民工更有尊严地打工。”
什么是有尊严地打工，在秦月啸看来，首先就是用互联网手段消除黑中介、血汗工厂，让农民工像在淘宝购物一样，给那些中介和雇主评价；其次是让农民工通过免费培训，从体力型劳动转向技能型务工。
在做“工猫”之前，秦月啸用了10年时间，把农民工就业的流程“摸了个遍”。1999年秦月啸从西北来到杭州，2003年赶着互联网的热潮创办了批量招工网，商业模式是让农民工上网找工作。“就算开个馒头店，每天总得卖出去几个吧，但我的招工网真是半年没有一单成交。”9个月过去，项目失败了，秦月啸搭进去10多万，只好又去找了份打工的活儿。“后来分析，是我做的太超前了，当时普通人家都还是拨号上网，农民工哪有条件用网络呢？”
2006年秦月啸再次创业，这次他选择了针对农民工的劳务派遣和外包，相继为松下、康师傅、富士康等企业输送过数十万技工。他每个月都要去工厂回访，看看他派遣过去的农民工的情况。他回忆起一次去某化工厂，看到农民工的脚溃烂了，一问才知道工厂发的劳保鞋是次品，起不到保护作用，农民工们在充满异味的环境里工作，连个口罩都没有。他冲进老板办公室指责对方“挣钱不能拿别人的健康和命去换，你要是不补足劳保和医疗，我就带着这些‘娃娃’走人”。在他眼里，外出打工的农民工，都是“娃娃”，都是父母心中的宝贝。几天后，化工厂的工作条件没有改善，秦月啸果断带着40多个农民工撤离了。
随着劳务派遣业务的增加，秦月啸发现农民工要提高收入，一定得有技能。2012年，他创办了一个旨在为农民工提供技能培训的学校，校名就叫“守正”。校名是一位投资人取的，期许守正自己的心、为农民工做点实事的朴素愿望。
两年来，守正学校为顺丰快递、甘其食、知味观等企业的农民工提供免费培训。这些受过严格训练的技工受到企业的高度追捧。杭州某连锁餐馆总经理的反馈是：守正培训出的农民工兄弟工作效率提升300%、分店用工人数降低43%、务工人员薪资提升30%、离职率大大降低。
“用10年在农民工就业环节的历练，才沉淀出今天‘工猫’的梦想。”秦月啸希望，利用移动互联网与O2O闭环，让农民工快捷地找到好工作，享受有保障的打工待遇和人文关怀，无须讨薪，有职业规划、拥有技能，更有尊严地打工……农民工通过工猫找的工作，如果老板跑路了，工资由“工猫”全额赔发。“工猫”计划还要为农村孩子提供必要的帮助。
“工猫”创立前就获得了3个阿里旧部的天使投资，投资人要求秦月啸“不要忘记为农民工服务的初心”。“工猫”团队有阿里人、外资高管，也有10年工厂级HR、劳务外包专家。“工猫”将关注农民工就业生态与打工生活，打造蓝领就业生态圈，业务流中每年将有千亿元规模的资金沉淀，含有未来互联网金融、农村电商入口的预期。
截至目前，“工猫”已经为200多位农民工兄弟代买了火车票。另外还通过抽奖的形式，向部分农民工赠送飞机票和火车票，估计总金额近3万元。“虽然这只是很少的一点资金，但是我们为农民工服务的心意。”秦月啸说。
本报记者 蒋韡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