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过年长假搭在西安,能举家自北京来西安旅游,足以说明西安对我们的吸引力。
大年初一下午到达,初五中午离开。4天4晚,在一年里最热闹的时节我们待在西安。
游华清池,看兵马俑,吃回民一条街,看钟楼鼓楼,登城墙,走书院门……几天下来,总体感受比较开心,也有郁闷;总体评价不甚满意,有悖期待。
最不满意的,是出租车拒载。中午想从小雁塔打车到大雁塔,好不容易拦住一辆出租车,他却告诉我,到马路对面去打车吧。下午游完大唐不夜城,连打几辆空车都拒载。
经了解,西安出租车起步价太低——两公里6元,是低了些。但据说,要提价,听证会通不过,于是维持原状。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住在北大街附近的一家宾馆,这里交通不畅,司机不爱往这儿跑。
出租车是城市的第一张名片,客人来到一座城市,最先接触的当地人可能就是出租车司机。于是,我们看到,秦人司机一张张没有表情的脸和一双双取舍由己的眼。
秦人,在以往的印象中,是厚道、淳朴的人,是热情、豁达的人,更是行侠仗义、乐善好施的人。但现在,似乎有些变化。原因何在?不得而知。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人遗憾。
马路上,汽车随意鸣笛,发出刺耳的声音。许多人随地吐痰,并不顾忌。初四晚上,我叫一辆“一号专车”去城南吃“陕菜馆”,看上去颇文明的驾驶员,分别在钟楼前后摇下车窗,吐出两口痰。
回民一条街烟雾缭绕,各类小吃应有尽有,充满无穷魅力,满足人们的食欲,也吊起人们更大的胃口。在北京的“海底捞”、“巫山烤鱼”、“傲辣火锅”等饭店,早就开始了取卡编号等待,而这里还是粗放型的就餐方式,客人多时拥挤不堪。
西安的小吃闻名遐迩,可以说,是品种最多的,也是最“原生态”的。你看着小吃街简陋的摊点,可能要思考一个问题:在保留“原生态”的基础上,需不需要打造“升级版”?在成都的宽窄巷子,在锦里,在维持大众化消费的同时,“大妙”火锅等一些高端餐馆已占有一席之地。
在兵马俑外的商业街,我买到一小筐“火晶小柿子”。之所以买,也是想照顾一下大冷天摆摊人的生意。但带回宾馆,发现只有最上一层是新鲜的,摆在第二、第三层的已经腐烂。
但,实事求是地讲,这不仅仅是西安的错。
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想。一些负面的东西,在其他地方可以接受,但在西安这里,似乎不太容易接受。因为西安不同寻常,这是一个有名号的地方。
什么名号?五千年文武圣地,十三朝古都名城。最新的说法,也炫耀在小雁塔的外围墙上:丝绸之路起点,中华文明之源。
按说,一个地方历史越是久远,文明素质应该越高。否则,你又凭什么炫耀那些历史。
18年前的那个深秋,我独自一人,自青岛乘坐火车,接近一天一夜,来西安怀古,到陕北“朝圣”。“洛阳”、“三门峡”、“渭南”、“潼关”……我彻夜难眠,站在车厢的过道里,望着窗外的景色,一站站地接近西安古城,那种激动的心情至今难以忘怀。在从西安到延安的绿皮慢车上,我巴不得跟全车厢的人都打招呼。
西安,曾给我无限向往与美好的回忆。西安,我是爱你的,因为爱你,所以希望你更好。特别是,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千万别愧对了你的名号。
范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