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李诞”这个名字,“蛋蛋”和“自扯自蛋”的知名度就高多了。前者是《今晚80后脱口秀》主持人王自健常挂在嘴边调侃的朋友;后者是在新浪微博拥有近百万粉丝的大V,爱喝酒,爱写诗,常常搬点电影台词到微博中。直到这本《笑场》出现,更多人才知道,原来这个染了一头红发的微博大V、电视上呆萌的蛋蛋,和在App“one”上写文章的作家是同一个人。
很多人熟悉李诞的文字,是通过他大学时期写的《扯经》。新书《笑场》则集合了《扯经》里一个小和尚和师父的对话的内容,并添加了一些新的短篇小说。
李诞觉得自己是一个爱好文艺的青年,在看似枯燥的码字工作中,享受内心和脑子处在惊涛骇浪中的感觉。他引用阿根廷作家胡里奥·科塔萨尔的一句话描述自己的感受:“当我意识到自己将要写一篇短篇小说的时候,仍像40年前一样,会高兴得发抖,仿佛在热恋中。我意识到一个新事物即将诞生,我希望它能完美。”
“我写得很高兴,但我不知道你们看得高不高兴。你们喜欢与否是我控制不了的。”李诞身上有着80后、90后的普遍特点——我开心就好。每一个新关注他微博的人都会收到一条私信“be water my friend”。这是一代功夫巨星李小龙曾经接受采访时谈到的哲学思想,如水一般,柔软又刚强,充满变化,适应万物。这也是李诞的生活态度。
李诞自诩是“一米八三大诗人”,而这个称呼也仅是因为“听着好玩”。他很少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就像他好奇美甲的感觉,就跑到自家楼下的美甲店把手涂得花花绿绿;就像他虽然不喜欢“段子手”这个称呼,但也懒得纠正。
“没有这个词之前,我出于兴趣在写段子和笑话,但微博上把段子做成了一种产业,里面有大量抄袭、搬运、迎合的东西。我不喜欢任何功利心太强、目的性太强的东西,可现在也想开了,爱怎么叫我怎么叫。我还准备出一台节目就叫《我是段子手》,我去主持。”李诞说。
“不正经”是很多粉丝对他的印象。粉丝与他聊天时,听到最多的声音就是李诞的笑声。事实上,就像所有奋斗在北上广这些大城市的年轻人,李诞在生活中也会遇到压力,只是他每天都看着特别嗨。他说自己快乐的方法就是“假嗨”,“反正都会有压力,都要去面对,所以赶紧多玩啊”。
在李诞的生活中,有趣很重要。大学毕业后,他最初在一家媒体工作,后来觉得广告也许是个有趣的行业,就到北京一家广告公司实习,但也渐渐失去了兴趣。直到4年前,东方卫视着手准备《今晚80后脱口秀》节目时找到他,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最爱干的事情。
在李诞的好友、文字工作者“东东枪”眼中,李诞是一个看着不靠谱其实很靠谱的人。 “别人认为他是一个段子手、谐星,其实他写的东西里最有价值的部分,在有趣之外。”东东枪说,“他一直处在一个特别走心、甚至走心过度的状态,讲个笑话恨不得把脑子里想的都说出来。这是他最可爱的地方。”
现在,除了担任《今晚80后脱口秀》的写手,李诞还与几个朋友合伙开了家文化公司,他也从幕后走向台前,担任脱口秀的主持人。每周,他和合伙人都会在上海的酒吧做很多场根植于美式脱口秀的现场演出。
脱口秀节目中常常包含一些对现实生活的吐槽。在李诞看来,吐槽虽然是要把心里的不爽说出来,但也并非一件负能量的事情。“这种不爽就在我身体里,你不让我通过快乐好玩的方式发泄出来,总会通过其他途径发泄。吐槽的结果是大家都笑了,能让大家笑,难道不是一种正能量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