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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07月04日 星期一
中青在线

与信仰对话

寻访“亢慕义斋”旧址和李大钊故居

吕其庆(北京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6年07月04日   02 版)

    编者的话

    今年7月1日,中国共产党迎来95周年诞辰。站在这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上,回望中国共产党九十五载风云岁月,我们深切认识到,中国共产党与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始终紧紧联系在一起,与中国青年的命运始终紧紧联系在一起,当代青年要有所作为,就要坚定信仰跟党走。

    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日起,就始终代表广大青年、赢得广大青年、依靠广大青年,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我们党始终高度重视青年、关怀青年、信任青年,对青年一代寄予殷切期望;从来都把青年看作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从来都把青年作为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生力军,从来都支持青年在人民的伟大奋斗中实现自己的人生理想。

    青年兴则国家兴,青年强则国家强。国家的前途,民族的命运,人民的幸福,是当代中国青年必须和必将承担的重任。一代青年有一代青年的历史际遇。我们的国家正在走向繁荣富强,我们的民族正在走向伟大复兴,我们的人民正在走向更加幸福美好的生活。当代青年要在时代的舞台上展现风采、发光发热,就必须在党的坚强领导下,意气风发、坚定不移地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努力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贡献青春的激情和力量。

    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之际,《思想者》推出一组文章,以示纪念,以飨读者。


 

    ■当我们觉得信仰可有可无,甚至为了物质而丢弃信仰时,这也正是我们背离幸福的时候。因此,做一个幸福的人,就要从做一个有信仰的人开始。

    北大图书馆里珍藏着一份“北大月刊”,这份96年前的月刊上刊登了“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成立启事,该研究会由时任北大图书馆主任的李大钊组织发起,成员有邓中夏、高君宇、刘仁静、何孟雄、朱务善、罗章龙等19人,其中14人成为建党初期的共产党员。习近平总书记前年“五四”到北大考察时看到这份启事,就曾感慨道:“追根溯源,看来源头在这里啊!”

    1920年3月31日,李大钊在北大成立了中国第一个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马克思学说研究会”,时任北大校长的蔡元培专门拨了房间作为研究会的活动室,成员们亲切地称之为 “亢慕义斋”,“亢慕

    义”取义于“共产主义”一词的德文音译。要做一个马克思主义者,首先必须做一个马克思的读者,在“亢慕义斋”里,李大钊组织有志青年搜集整理和翻译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人的著作,他们时而伏案研读,时而走进群众中进行宣讲。青年毛泽东对于马克思学说的接触,就与这一研究会有极大关系,他曾回忆道:“我在北大图书馆当助理员的时候,在李大钊手下,很快地发展,走到马克思主义的路上。看了大量马克思主义的书籍,其中最重要的一本就是《共产党宣言》。”

    如今,在北大图书馆依然能看到盖着“亢慕义斋”印章的共产主义文献。“亢慕义斋”的名字把博大精深的马克思主义学说与中国文明典雅、简洁地结合在一起,我曾慕名专程寻访“亢慕义斋”旧址。

    根据罗章龙等人的回忆,“亢慕义斋”位于北京景山东街2号,斋室内墙壁正中挂有马克思像,像两侧贴有一副对联“出研究室入监狱,南方兼有北方强”。我去的那天,景山东街两侧是成荫的绿树和整齐的民居,并不见“亢慕义斋”任何痕迹,彼时进步青年的身影早已消逝在老百姓锅碗瓢盆的日常生活中。

    没找到“亢慕义斋”,我索性走进石驸马后宅胡同的李大钊故居,居住在这里的那段峥嵘岁月见证了“亢慕义斋”的成立和北京共产党早期组织的建立。

    李大钊故居的陈设极为朴素,仅有几件简单的家具。遥想过去,1916年,留学归国的李大钊投身到如火如荼的新文化运动中,成为这场运动的一名主将。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极大地鼓舞和启发了李大钊,帮助他确立了共产主义信念,认为只有这一真理才能救中国,由此开始发表大量宣传社会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文章。

    1919年,李大钊公开阐明“我的马克思主义观”,次年初,李大钊和陈独秀在北京和上海分别着手筹建中国共产党,史称“南陈北李,相约建党”,陈独秀写信询问党的名称是否用“社会党”,李大钊回信一锤定音,就叫“共产党”。

    当时,李大钊在北大任图书馆主任并兼任经济系和历史系教授,每月有200~240银元的收入,按当时物价,两银元即可买25公斤面粉,他本来完全可以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据李大钊的学生张尔岩回忆:“他每天上下班不坐车,中午不回家吃饭时,自带干粮,有时是一张大饼,有时是两个馒头或窝头就点小菜和白开水下肚。他不吸烟,很少喝酒。”李大钊的夫人赵纫兰居然难以应付买米买菜度日的最低开支,直到校长蔡元培知道此事,亲自叮嘱学校会计,每月都要直接给李夫人送去一部分李大钊的月薪,以安排全家度日之用。

    原来,据考证,李大钊把一多半薪金交了党费,用于维持马克思学说研究会的日常活动,以及购买共产主义文献。截至1922年4月,该研究会已有英文图书数百册,报刊上百种,设有英、德、法三个翻译组,出版了中文版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共产党宣言》等。李大钊的一部分收入还用来资助学生,他还经常到工人中宣讲共产主义,给工人买糖果茶叶,这样一来,留下的薪水确实微乎其微。

    在白色恐怖下,中共中央曾通知李大钊等人去武汉成立中央分局,李大钊却回答道:“假如我走了,北京的工作留给谁做?我是不能轻易离开北京的。”1927年4月6日,奉系军阀张作霖进入北京后,对共产党员进行抓捕,李大钊也被捕了,随后社会各界人士曾设法予以营救。李大钊写就《狱中自述》:“钊自束发受书,即矢志努力于民族解放之事业,实践其所信,励行其所知,为功为罪,所不暇计。”在狱中,敌人对他施以各种酷刑,企图获取更多党组织的信息,但李大钊忍痛作答:“大丈夫生于世间,宁可粗布以御寒,安步以当车,就是断头流血也要保持民族的气节。”最后,李大钊从容就义,他在绞刑架前挺直身躯发表了最后一次演说:“你们不能因为今天绞死了我,就绞死了伟大的共产主义,我们已经培养了很多同志,如同红花的种子,撒遍各地,我们深信,共产主义在世界,在中国,必然要得到光荣的胜利。”

    1927年4月28日,李大钊牺牲时不满38周岁。在随后的日子,我们的党正如大钊同志所展望的那样,从建党初期的50名党员发展到今天8600万党员规模的世界第一大政党,在中国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时期带领中国人民取得了世人瞩目的成就。

    纵观李大钊一生,他生活清贫,几乎没有任何物质享受,甚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受尽折磨,但我们能说他的一生是不幸的吗?!离开李大钊故居时,正值傍晚,故居不远处的西单商业圈霓虹闪烁、人流如织,我不禁联想,在物质极大丰富的当下,信仰似乎成为稀缺品,有的人“不信马列信鬼神,不信真理信金钱”,不用说甘为信仰而献身,就是为信仰坚守也难做到。这类人比的是金钱多少,比的是职位高低,却很少有比信仰的。幸福产生于人们对美好事物的不懈追求,而信仰表征着对美好事物和崇高价值的追求。马克思曾说过,“那些为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而他也将毕生精力都献给了最壮丽的事业——为了人类解放而斗争!当我们觉得信仰可有可无,甚至为了物质而丢弃信仰时,这也正是我们背离幸福的时候。因此,做一个幸福的人,就要从做一个有信仰的人开始。

社会变迁中的中国共产党与中国青年
不应遗忘和不应弱化的
寻访“亢慕义斋”旧址和李大钊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