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全“看不懂”直播门道的情况下,G20来了,这一次,中青报竟然要搞直播。以往所有、自行脑补的有关直播的信息都告诉我,这是一件相当简单的事儿,只要有一部手机,走到哪里、拍到哪里就行。9月1日,当一大堆直播设备摆在我面前时,我一下子傻眼了——完全不会用。不过自认为相当聪明的我,很快在专业人士的指导下学会了直播机器的使用,“相当简单”。
事实证明,我的确只是“自认为”而已。“你是不是手机有问题?现在关机,重启。”“你怎么回事,你昨天有没有把存储卡里的东西删了?”“你现在注意,灯光太暗,一定要把灯开亮一些!”……以上是我9月2日、9月3日两天直播过程中,不断接到“北京时间”对接编辑电话时的惨状。第一天,探访网传的杭州最帅警察和揭秘杭州最美女城管训练,想象中原本应是颇具点击量的直播,但因为手机信号与直播摄像机的对接问题,两场直播被改成了录播;原定晚上进行西湖灯光秀直播,也因为摄像机电池没电而被迫取消。
第二天,专访廖昌永揭秘G20大型文艺演出的直播,独家进入廖昌永所居住的酒店进行专访。直播刚刚进行了20分钟,就因为摄像机SD卡内存已满而被迫中断。临时改为用手机直播,但又因为仓促结束直播,导致直播信号未能被保存下来。也就是说,后期剪辑制作成回看的可能性也没有了。
几天下来,同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感受:“直播实在太麻烦了”。与一开始大家兴奋的状态相比,几次实践下来,伙伴们的状态都有些“不振”。一些细节,只有实践过后才能牢牢记住。直播前,电池要充满电;SD卡要格式化清空;每天出门要带上充电器;直播中镜头要保持稳定,镜头移动要缓慢;直播结束后,不能立即退出,一定要拍摄一段静止画面,等待后方通知。
最后一天,我和冰点周刊的杨杰、中青在线视频部的刘攀一起,总算成功直播了一次“吃饭”——寻觅G20国宴美食。这是此次G20峰会中,我成功用专业直播摄像机所作的唯一一次成功直播。我们提前做了一些“冷场”准备。但实际操作时,在等待上菜的过程中,我们还是遭遇了冷场;在介绍杭帮菜博物馆的过程中,我们临时用眼神决定交叉介绍杭帮菜,杨杰介绍时,我就去下一个展厅临时准备“接下来说什么”。我慢慢发现,虽然锥子脸网红撸头发没有内容,但她至少能做到让观众清楚地听见声音和看到稳定的画面。反思我尝试的几次直播,没有一次能给观众稳定画面和清晰声音。文字记者转型直播记者,找到适合传播的内容可能问题不大,清晰的语言表达和详实的采访也不难,但“直播技术问题”,确实是一门不得不学的新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