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当我再次回忆起这句中学时每天背诵的诗词名句,距离中学的朗朗书声,已经相去十年光阴。
诗与酒自古以来就是文人侠客不变的情怀。有幸参加“古井贡·青年才俊酒文化研学之旅”,来到一代枭雄曹操故里安徽亳州,更感受到诗酒中所蕴含的文化是一种超越千年的传承和力量。
青年侠客,竹马佳人,奔赴沙场,为国为民。当回味古时文人墨客以柔弱文字倾诉国殇,当我于诗酒中,看见南宋将领、豪放诗人辛弃疾晚年描绘的豪情便觉得格外耀眼:“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一挑一看,使任何无病呻吟的文字都顷刻黯然,显尽老将本色。
人们总说,喜剧是悲剧加上时间,当时光的巨浪扑过人生的河流,年轻时没能报国的遗憾在稼轩这组诗句中更带着一丝解脱和释怀。身为金朝亳州谯县(今安徽亳县)县令辛赞之孙,九百多年前,辛弃疾很可能就在我脚下的这片土地上,和我一样,于古井佳酿中品过青年壮志,暮年深情。
脱离远去的国殇沙场,我更喜欢以诗酒叩问内心的情怀。今年朋友圈流行的一句话如是说:低质量的社交不如高质量的独处。我想“诗仙”李太白更理解其中的真谛:“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诗评中总提及太白高傲不羁、举目无知音的孤独,但我从其中看到的更是月下花间、诗酒相伴的宁静和专注。试想,如果当时月下酒前的是众生喧闹,而不是这份沉思和孤独,我们又哪来品读传世之作的这份幸运。
被世人戏称为“酒仙”的李白一生喜好高山与河川,游历五湖四海,而其中,以游历安徽的次数最多,晚年在安徽停留十余年,并于此走到人生的终点。个中原因,与安徽的秀丽山水、美酒佳酿有着很大的关联。唐宋时期,安徽北部成熟的产酒地,南部的山水胜景都已举世闻名,当地人至今仍有“涡水鳜鱼苏水鲤,胡芹减酒宴贵宾”的美好说法,也因此吸引了李白这样的“酒中仙”能于此常驻。
当这个秋末在古井镇品味空气中的酒香,于参观的白酒博物馆里跨越探寻千年的韵味,我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别样的宁静。参观结束,在镇子路边,当我偶然听到当地人唱着带着方言腔调的歌曲,突然想起清初文坛名匠王士桢所说的“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这种内心的开阔和淡定让我联想到,当现代青年人面对越来越宽阔的平台时,有时反而会因为多元而变得迷茫,当我们转身在传统文化的根基中去平静地求索,就会发现无论是传世诗歌、或者一坛陈年佳酿,都会带给我们一种对酒当歌的淡定和从容,反而更益于我们在工作、生活中精益求精。
“古井贡·青年才俊酒文化研学之旅”一行圆满结束后,我愿以改编自网络的一首诗句作为一整趟行程的总结:“我有一古井,足以慰诗魂。尽刻千字里,赠享天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