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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05月0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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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妈妈话的乖小孩

王梦影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7年05月05日   06 版)

    9岁的康丁·史密斯顽固顶撞了妈妈的意见,这救了她的命。

    一家子生活在美国华盛顿的锡德罗伍利。这个家里没有父亲,单亲妈妈金伯利撑起了3个男孩的家。最小的儿子还在襁褓之中。

    一直以来,这个棕色短发的小男孩非常听妈妈的话。他总会帮助妈妈准备好小弟弟的奶瓶,甚至还试着给他换尿布。

    有一天,康丁放学回到家里,发现妈妈正虚弱地躺着。她的脸色差得惊人,胸部极速起伏,大口喘气仍难以顺畅呼吸。金伯利告诉大惊失色的儿子,自己每吸一口气胸口都疼得不行。

    这位惯于劳作的单亲妈妈觉得,稍微睡一会儿,身体就会好了。康丁不觉得这是件小事儿。他其实无法确定,但直觉却告诉他,有什么不对。

    这对总是和睦的母子陷入了对峙。一贯温顺的康丁倔强起来,反复要求:我们去看医生吧。金伯利则忍着疼痛坚持留在家里。

    僵持不下,康丁决定采取行动。小男孩径直走到门口,套上外套,穿上鞋子,下了最后命令:我们必须要出门。

    母亲最终让步。

    到了诊所,医生看到金伯利的情况,立刻叫来救护车,把她送到大医院的急救室。急救医生在她的肺里发现了潜伏的“杀手”——栓塞。一些大大小小的血块在她体内游走,进入了肺部的动脉,堵在那里。

    正是因为这些“拦路虎”,肺部组织缺少血液供给,血管却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引发了胸部剧痛和呼吸困难。血氧极速下降,身体其他器官也遭到威胁。医学数据显示,如果栓塞发生时未得到及时救治,30%的患者会死亡。他们中的大多数,会在栓塞发生后短短几小时内去世。像金伯利这样多处栓塞的情况则更加凶险。

    “如果我当时坚持去睡觉了,那我很有可能……”事后回忆,这位母亲最终没有说出那个词,她沉吟了一下,补充说:“会面临一个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结局。一个悲伤的结局。”

    她入院治疗了7天,鼻子里插着导管,虚弱不堪。但她活着,怀里抱着她的小婴儿。

    危机过去。那个果断强硬的小小决策者,又变成了母亲身边爱抱着游戏机揿按钮的小学四年级小朋友。对于那个差一点出现的“悲伤的结局”,他慢慢有了清晰的认识。一想起来,泪珠簌簌滚下。

    人们惊奇于小男孩对突发疾病的警惕。他们觉得,康丁在锡德罗伍利长青小学的体育老师提莫西·费茨帕特里克是一位不留名的功臣。

    这位留着长长卷发的女老师,也曾遭遇栓塞困扰。在她的课上,她试图教给孩子们:如何辨别突发疾病的症状,正确的处理方式又是怎么样的。

    她的急救课堂在体育馆里,总是大球小球飞舞的木地板上,孩子们盘腿席地而坐。提莫西在墙上贴满了画有卡通人物的急救知识图。这些图画告诉他们:心脏、肺部和血管是在剧烈活动中给器官“加油”的。其中,“肺部”被用蓝色水彩笔圈了出来,那是一个重点。

    提莫西有时也怀疑,这群平时总是静不下来的小朋友,有没有真的听进去她在教什么。这一次,她很欣慰:这说明有人注意听讲啦。

    金伯利出院了,康丁也回归了以往的生活轨迹。他和兄弟一起躺在铺着蓝色格子床单上的小床上,在粉色大布偶熊的陪伴下,聊天,打游戏;也仍会在他们并不算大的厨房里,帮助妈妈准备奶瓶,做各种杂事。冰箱上贴满了孩子们喜欢的冰箱贴,最显眼的是蝙蝠侠的标志——肌肉发达,惩恶扬善,开着拉风跑车的超级英雄。

    金伯利彻底被这次事故改变了,她开始以一种完全不同的视角来看自己熟悉的孩子们。

    “我为你骄傲。”她对康丁说:“你是我的小英雄。”

    (综合编译自www.goodnewsnetwork.org)

王梦影 来源:中国青年报 ( 2017年05月05日 06 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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