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是人遭受磨难的根源。欲望可以使人得到欢乐和幸福,但这欢乐、幸福的背后,有时却伴随着苦难。假如人能够遏制自己的种种欲望,那么,他才有可能主宰自己的生活,掌握自己的命运。
时间是有魔法的,能改变一切,也能证明一切。当海的女儿第一次触碰娇嫩的爱情时,她是纯洁善良而美好的,在她眼里,一切事物都带着“美好”的印记。她登上了陆地,抛弃了大海的神秘与绚丽,选择了让她心动的东西,并为此倾覆一生,它就是爱情,可爱的却又极易沾惹欲望的事物。
花季少女都如同海的女儿一般,在莺蝶环绕的岁月,花开绚烂。情窦初开时,能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是幸;用来世的缘份等今生的人,是悲;奋不顾身却所托非人,是恨。当欲望沾惹爱情,纠缠又断绝,芳心碎,东流去,必将听不得美好,也见不得美好,对自己嘲笑,对周遭怨怼。日月往复,直到离开了人世,只含着遗憾、含着悲伤、含着愤恨。
在作家张爱玲笔下,夹带欲望的爱情不过是铁锁,丑陋且廉价。像裹着糖衣的污球,让你在初尝甜头之后,一切丑恶原形毕露,也许还带着玫瑰般尖锐的刺,扎得人很痛很深。欲望爱情里所有的陷阱都是让你美妙地跳进去,却是眼里流着泪,心里淌着血。被欲望爱情伤害的不再是心,而是碎片,一堆腌的溅着鲜血的碎片。
人多了,屋子就大了;屋大了,空气便凉了;空气凉了,人心便冷了。
当一个女人最美的时光被金钱购买,血肉至亲却漠然地看着她余生的幸福被金锁勒断时,心中的凄楚不言而喻;当一个女人心中所爱如寒冰般不可触碰,枕榻之人不能给自己些许依赖时,心中的悲凉天地可知。这样的女人,被摧毁了精神之梁,是个无根之木,好景不长。撒手人寰的最后喘息,便是无尽的报复,对亲生骨肉的摧残。
如果你认为人性本恶,那么你会看到,即便是亲人间也免不了最直接最露骨的冷酷、自私、残忍和虚伪。亲人,自你一出生便可以让你承受世间最痛苦的磨难,这可以理解为,生来便注定着互相折磨。
亲情一旦被欲望沾惹,便能用做杀人利刃。在黑暗与利用中成长的人,他把摧残亲人当作天性使然。欲望亲情的牵绊就像是套牢的金锁,套着最沉重的负担。
外面的人、事、物,本与我无干,它们没有让我承受责难的义务,然而,一旦触及人们的自身利益,便毫不客气地发送催命符。
一个女人在家庭中往往被要求八面玲珑,伶俐地对周遭的人说着不同的言语。对长辈是恭敬的,对妯娌是客气的,只要关乎着她的利益,便懂得拿捏尺度,务使进退相宜。如果被利益驱使,无计可施,她便撕碎了自己,折磨至亲,叫嚣着捍卫自己的利益。
世俗中的人情,常常以利为轴,人们驱散着觊觎或威胁自身利益的人,招徕趋附于自身的人,这是现实世界的写照。无论哪一个时代,这些都是欲望人情的本质。
多情往往被情伤,渴望着情感,追寻着它的足迹,却常常求而不得。殊不知情欲如同鬼魅,有人寻到了极致,便如《金瓶梅》中的潘金莲、李瓶儿和庞春梅,欲望最盛,死得最惨。然而,人的宿命仿佛生生世世难以改变,在一个充满情感的世界里生活,“即使遍体鳞伤,也要活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