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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日，由北约国家参加的“银箭2017”军事演习在拉脱维亚阿达日军事基地拉开帷幕。据悉，参加“银箭2017”军事演习的人员约3500名，来自拉脱维亚、立陶宛、爱沙尼亚、英国、德国、波兰、美国、加拿大等12个国家，演习目的是加强拉脱维亚国家武装部队与北约盟国部队之间的合作，演习于本月29日结束。
而就在几周前，俄罗斯和白俄罗斯“西部-2017”联合军演落下大幕。据俄罗斯国防部消息，此次参演军人总数1.27万，动用了约70架飞机、直升机以及约250辆坦克，演习在俄罗斯3个试验场和白俄罗斯多个试验场同时推进。
虽然俄白两国多次声明，这是一次纯粹的防御性演习，不会对欧洲或某些邻国构成任何威胁，但北约国家始终对其透明度表示质疑。北约秘书长斯托尔滕贝格宣布，北约要对俄白“西部-2017”联合军演进行严密监控。种种迹象表明，当前欧洲安全体系面临重构，俄罗斯与北约的关系正逐步由“对抗+合作”转而进入新一轮对峙。
愈演愈烈的“互怼”
实际上，自乌克兰危机爆发以来，北约与俄罗斯在中东欧地区的对峙就呈现出强化趋势，“互怼”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今年以来，北约不仅加大了在东欧地区、波罗的海沿岸的军事演习规模，还不断在这些国家部署新的军事基础设施，持续向俄罗斯施压。
在波罗的海方向，美军第二装甲旅已携装甲装备于10月12日抵达波兰并展开部署，加上被其替换的第三装甲旅在这里留下的装备，美国在波罗的海沿岸地区部署的兵力实际已近一个师。
在黑海方向，北约与俄罗斯的对峙也再度升级。日前，北约宣布在罗马尼亚组建一支新的多国部队。这支多国部队的地面力量由3000至4000名士兵组成，罗马尼亚将提供大部分兵源，其余人员来自意大利、加拿大等9个国家。
针对北约军力新部署，俄罗斯认为这是继北约多轮东扩后跨越的另一雷池。俄总统普京称，北约的“狂暴军事化”正打乱欧洲的军事平衡。作为回应，俄罗斯在包括克里米亚半岛、毗邻乌克兰的俄罗斯南部军区，部署了包括S-400“凯旋”防空导弹系统、苏-27SM3战机、苏-30M2战机、“铠甲”-S弹炮结合防空系统等一系列现代化的武器装备。
在部署新型武器装备的同时，俄罗斯还宣布将新建3个师、1个坦克兵团，为其配置最新式武器，并将优先部署在面对北约方向的西部军区。目前，俄西部军区有33万官兵，在兵力和常规武器上已对“正面之敌”拥有绝对优势。
冷战思维是对峙主因
俄罗斯与北约对立有众所周知的历史背景，北约东扩也自有其军事意义和政治考量。但归根结底，双方长达近30年并愈演愈烈的敌对情形，源于两者根深蒂固的冷战思维，基于这种冷战思维形成的战略差异，是俄罗斯与北约矛盾持续的元凶。
北约不断加码的东扩及其他敌对行径，激化了俄罗斯人对北约的不满。面对北约在共同民主价值观的幌子下进行渗透包围的做法，俄罗斯将北约列为首要外部军事威胁，并积极准备军事应对。另一方面，在西方看来，俄罗斯受制于经济的桎梏，想重回世界大国地位“只能依靠武力”，这种路线“带有侵略性质”，这又反过来加剧双方的军事对立，最终形成一个死循环。
死循环所表现出的北约俄罗斯之间的猜疑与防范，只能孕育出相悖的地缘政治理念。在当年全面倾向西方的俄罗斯领导人看来，联合北约共同构建一个“大欧洲”理所应当。但与此相反，曾经的不信任感，特别是美国国内强烈的“反俄倾向”，已经预示了未来的对峙。美国及西方国家考虑到俄罗斯的扩张传统以及在新国际体系中的自我定位，决定将“寻求新的欧洲地缘政治平衡”摆在首要地位。这场由美国主导，以限制俄罗斯发展潜力为主要目的的地缘争夺战，在新的国际环境下受到诸多因素影响，实施起来必然会一波三折。
美国的态度是关键
目前，特朗普还未明确对俄政策，尽管俄罗斯已有向北约示好的迹象，但北约能否放弃对俄政策仍未可知。在这其中，乌克兰问题能否妥善解决是影响北约俄罗斯关系走向的关键。
为了保住乌克兰这块最后的屏障，俄罗斯需要巨大的军事支出。连年增长的军费开销对俄罗斯的经济来说是不小的负担。但从乌克兰危机的处理及后续进程可以看出，无论北约还是俄罗斯，谁都不希望欧洲发生战争，所以，尖锐的对立背后潜藏缓解局势的动因。假如双方能妥善解决或平稳搁置乌克兰问题，由此带来的诸多问题也将逐渐弱化。在此基础上，双方可以针对当下的传统与非传统安全挑战，进行更多交流与合作。
美国的态度是缓和北约与俄罗斯关系的根本所在。北约俄罗斯交恶，责任很大程度上归咎于美国的偏见与冷战思维。基于美国对北约的主导性，俄美关系是影响北约对俄政策的决定性因素。假如美国能放弃原有的对俄政策，以俄美关系“重启”为契机，使北约俄罗斯以共同经济、安全利益为基础，重建彼此信任、化解双方战略利益冲突是可以期待的。
（作者单位：国防大学政治学院）
李志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