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子清:历史与仇恨
南京大屠杀幸存者又少了一位。
11月15日晚,南京大屠杀幸存者佘子清离开人世,享年84岁,登记在册的幸存者人数从100名变为99名。此前,他坚持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义务讲解14年,一起当义工的幸存者相继去世,佘子清老人是最后一位。
描述起那段惨痛的灾难,老人的语气平静淡然,“历史要记住,仇恨慢慢就不要记了……”
对于老人来说,仇恨自然永远不可平复。但当仇恨经过岁月的淘洗,老人的一生,在不断淘洗中沉淀成历史。
历史指导人们理性思考彼时的仇恨。而片面的仇恨只能激化暴力和非理性,转移矛盾对象,让我们离真相越来越远。片面的仇恨总归趋于淡忘,否则放置否定“南京大屠杀”右翼书籍的日本APA酒店也不会这么快就上架去哪儿网和美团网;只有把仇恨上升为对历史的理性思考,以史为鉴,才能留得住那些易逝的真相。
马尔科姆·扬:少年狂与痴呆症
放荡不羁的摇滚乐,老态龙钟的痴呆症,本该属于两个世界,但事实就是这么“混搭”。
澳大利亚当地时间11月18日,64岁的AC/DC乐队主唱兼节奏吉他手马尔科姆·扬去世,他在最后的3年间深受痴呆症的折磨,迫使他永久离开了自己缔造的乐队和摇滚舞台。
AC/DC是摇滚乐史上最成功的乐队之一,作品《Back in Black》(1980)仅次于迈克尔·杰克逊的专辑,荣膺全球唱片销量榜亚军。高能轰炸机般的音乐与通俗低幼的歌词是这个乐队的标配,四十年如一日,马尔科姆·扬认为这流露着少年气概。
这太符合大家对摇滚乐期待了:反叛、力量、放荡、热血,青春理想的代名词,还有那些精神领袖般存在的乐队和乐手。当我们谈及摇滚乐时,符号、人设、情怀,满满都是谈资。
痴呆症折磨、抑郁症自杀、保温杯里加枸杞,当一个个孱弱、抑郁、油腻、世故的摇滚乐手从面具下走出,人设与现实的撕裂激起人们震惊。
人们不愿接受精神领袖的真相,恰如人们不愿直面自己人生的平淡。
凌某某:笑脸与车祸
笑脸和剪刀手是“游客照”的标配,只不过照片的背景换成了车祸现场。
11月15日,安徽“滁新高速”发生30余辆车连环相撞,18人死亡的重大交通事故,赶赴现场的颍上县广播电台工作人员凌某某却在事故现场前玩起了笑脸自拍,此举引发网友谴责。
当晚,这位电台工作人员录制并发布了一段道歉视频。目前,涉事工作人员凌某某已被解雇。
这样违和且荒谬的行为似曾相识。5年前,陕西省安监局原局长杨达才在事故现场面带微笑引众怒,网友“人肉搜索”出他佩戴各类名表,这位“表哥”终因受贿而落马入狱。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即便抛却“新闻工作者”或“政府官员”的职业伦理不谈,面对惨烈的事故现场,尊重死伤者应为最基本的人性使然。
给灾难多一些敬畏,给自拍多一些头脑。
王悦微:老师与告状孩子
宁波一名小学生向王悦微老师举报自己的同学携带零食到学校,王老师却出人意料地惩罚了举报人,此举得到网友们纷纷点赞。
几乎每个人的童年记忆里,总有一些热衷向老师“打小报告”的同学。王老师的做法好似报了大家儿时的宿仇,令网友们直呼“大快人心”。
王老师把正确处理学生告状看作是树立学生价值观,营造班级学风的重要环节,根据动机将学生的告密行为分成三类区别对待,并发布《老师如何处理学生告状问题》作详细说明。
这些探索和尝试十分宝贵,代表着小学教育越来越重视个体差异,但传统上,老师们仍会从便于集体管理的角度考察所有告状问题,以简化工作量。这就难怪那些最喜欢告状孩子往往都是班干部了,他们充当着老师的耳目,“打小报告”成了滋生权力崇拜的摇篮。
推行一个人人叫好的教育管理制度,既需要王老师们身先士卒,也需要一定的激励机制,让老师们克服惰性,让每个孩子光明磊落地成长。
李斯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