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对教育需求的升级,逼着我们做深度支教。”南昌大学“黔·行”志愿者张新伟说。在贵州,一个支教点,他们连续去了六七年。他发现最明显的变化是:村民从认为“读书无用”,到现在送孩子去县城上学。
像张新伟这样的“新学人”大学生还有很多,他们呈现出多元的需求,用不一样的方式追寻自己的梦想。
这几年,南昌大学团组织正在进行学生社团改革:一方面给社团“松绑”,管理权下放到学校二级学院;另一方面给社团提供资源,增强社团活动的优质供给。
南昌大学计量经济研究会的学生从2013年到现在,一共发表论文83篇,包括SCI(科学引文索引)、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和中文核心期刊。
学生做科研,如何起步?这是学校教育的空白点。“我们采用的是传承的方式,学长、学姐带着新同学,手把手从论文写作和数据查询教起。”会长周磊说。在他看来,社团就是一个平台,高年级同学帮低年级同学对接专业,一起学习、搞科研。
在南昌大学,还有一个“财大气粗”的社团——机器人队。机器人队成立于2005年,共有700多个队员,不仅给队员设立了10万元奖学金,还有校友会捐赠的20多万元的设备。
这支队伍也非常“牛气”。在2015年11月举办的中国教育机器人大赛中,机器人队获得了8项特等奖、两项国家级一等奖;在2017年挑战杯大赛中,机器人队的两项作品还荣获全国三等奖。
机器人队队长刘烈鸿说起指导老师——机电工程学院刘国平教授时感叹:“刘老师每周都会给我们开例会,遇到大比赛时,主动给我们指导。他给我们讲思路,我们操作,这样的师生关系与课堂上的不一样,很融洽。”
刘烈鸿给出一组数据,机器人队的保研率在75%以上,大部分是985院校。创业的成功率也相当高,毕业的队员已创办了7家公司。
还有一类“新学人”是志愿者。“社区中的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孤儿和自闭症儿童是我们关注的3类群体。”会长张铭告诉记者。
他们有一个理念,不做“一次性”的志愿者,项目化的方式为的就是让同学们的爱心更加长久。比如,针对自闭症儿童,每周一次一对一陪伴,和孩子结对固定。
“新学人”之“新”,是他们并不把学习成绩作为唯一的衡量标准,不少人都努力成为一个精致的利他主义者。
学生社团没有活动场地,是很多高校的痛点。南昌大学团委副书记邹立旋介绍,在南昌大学,“香樟文心”文学社团之家给每个社团都配备了办公室,并在学生会设立社团管理中心。
“避免学生社团活动自娱自乐,一定要先放活学生社团。”南昌大学人文学院团委书记胡邦宁说,以前学生申请学校教室要走7个环节,如今每个社团都有一个办公室,签字报销在学院就能完成。
社团管理权下放,是否意味着给学院增添负担?“不是负担,是给我们增加了工作抓手。学生的积极性很高,学院的活动更丰富了,学院团委要做好把关人。”胡邦宁说。
如何让学生的活动层次更高?南昌大学团委书记郑璐认为,要给学生社团放权——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原来的乒乓球社团,自己组织的时候比较冷清,报名的人数太少了,后来团委让他们来承担校级比赛,影响力就很大。”
南昌大学团委副书记邹立旋说:“有的社团影响力不错,我们允许他们竞标,比如相声社团可以竞标毕业生专场相声会,书法社团竞标送春联活动。”
“学校每年给学生社团的经费是15万元,学院还会给社团一系列支持。”郑璐表示,类似的支持,力度还会加大。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