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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产业进化成为共同目标时，途径应该如何选择？是“没有爹哪儿来的儿子”的传承和改良，还是像微信取代短信一样的厮杀和颠覆？12月15日，在第十届创业黑马年会的舞台上，一群黑马社群的创业者们对此展开了辩论。
“有一句话叫：全中国所有的生意都值得重做一遍。”创业黑马董事长牛文文说，之所以会设置这场辩论，是因为企业家在洞察了产业变革趋势和产业链所处位置的时候，应该站在更高的维度重新审视创业项目，补补产业这门课。
支持“产业进化是改良”的正方选手知识分子&科学队长创始人纪中展率先表达观点。他认为，产业进化的结果一定是以颠覆者的姿态进入，最后以改良的方式达到目的。在他看来，颠覆意味着让旧产业彻底消失，而历史的发展证明产业是在不断地改良中得到进化的。
29岁的INK银客集团联合创始人、总裁林恩民毫不客气：“没有爹哪来的儿子？颠覆是改良的前头，颠覆有可能最终是颠覆，也有可能是改良。但没有颠覆是一定没有改良的。”林恩民说，不颠覆别人，就要被别人颠覆。无数企业因改良不颠覆而死。
微博易创始人徐杨是“改良派”代表。他先是嫌弃场上气氛不够热烈，然后瞬间抛出“戳心”的观点：哪个行业消失了？企业的消失，是企业本身被淘汰，行业还依然在改良中向前进。交易的本质若没有发生变化，那么行业始终是延伸向前的。
“微信颠覆了短信，支付宝颠覆了支付手段，SpaceX是颠覆，黑马也是颠覆”。触宝联合创始人兼CEO王佳梁为颠覆下了注解：颠覆并不代表原来的产业消失，肯定是（原来的产业）变得更好。颠覆是一种手段，是打破原有的规则，优化产业。
队友林恩民补充道，颠覆才是更受市场认可的产业升级路径。他说，颠覆一定是资本的选择，因为风投会出钱让创业者冒更大的风险；颠覆也会是用户的选择，从诺基亚到苹果，用户会更愿意选择颠覆性的产品。
款多多创始人王文钢则说，颠覆是手段，结果还是改良，折腾到最后，新兴产业也都会变成传统产业，“微信颠覆了短信，其实通讯产业一直在；特斯拉是一台新车，但是交通产业还在；iPhone是一个新电话，但是通讯行业还在；淘宝是个电子商务，但是零售行业也还在。”王文钢说，传统行业应时代而改变，我们吃上了更好的食物，住上了更好的房子，但生活的本质没有变。
乂学教育创始人栗浩洋喊出口号：“只有颠覆才是新生，只有偏执狂才能生存。”他说，市场的垄断者和既得利益者不会愿意进行改良，因为这种改良是自废武功，伤害的是自己的利益。“中国移动如果把所有的短信都免费，可能很多收入都没有了；如果把网络通话也免费了，又一部分收入没有了。结果错失了微信这样的时机。”
360创始人兼CEO周鸿祎这个创业老兵指出，所谓颠覆和改良，一个是战略，一个是战术。他认为，颠覆一个产业、一个已有的公司，一定是跟它玩不一样的做法。“我能不能比他更便宜，甚至免费，或者说，我能不能比他更方便？”而对于在市场中已经有一定份额的公司来说，改良，让产品更好、更快、更强是更好的选择，却不一定是创业者的选择。
“从商业模式上，让一个东西越来越便宜甚至免费，大幅降低用户获取成本，就是颠覆。让过去使用非常麻烦的产品和服务变得非常简单，也是颠覆。”在他看来，颠覆就是用技术、手段，翻来覆去地做这两件事——让东西越来越便宜，让体验越来越简单。
“创业者想去颠覆别人，首先要学会自我颠覆。”最后，周鸿祎也喊出口号。
实习生 程晔彤 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记者 李晨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