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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019年，中国招聘市场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但现在看来，中国就业市场的情况比我们年初或外界预期得要好。”11月22日，在由58同城主办的2019中国雇主品牌盛典现场，58同城CEO姚劲波说。支撑他这一判断的是当日发布的两份报告。
在《2019中国卓越雇主报告》（以下简称“卓越雇主报告”）显示的招聘图景中，招聘需求活跃城市仍以一线和新一线城市为主，在国内招聘市场仍面临结构化矛盾的情况下，共享经济、平台经济等新业态新模式带来了更多就业机会，服务经济活跃，招聘需求旺盛。而从求职者画像可以看出，当下求职者更加务实、理性，影响求职者求职决策的首要因素是行业前景。
当天一同发布的另一份报告《中国大学生最佳雇主调研综合报告》则描绘了新生代求职者的求职偏好。数据显示，教育/培训行业求职热度上升，国有企业成为大学生就业首选。
新一线城市以综合实力吸引人才
“同样的薪资，过去求职者愿意去北京，但现在也许愿意去成都或长沙。”卓越雇主报告里的一组数据引起了姚劲波的关注。在今年前三季度全国招聘需求活跃的城市排名单上，广州、成都、深圳位列前三，其次为北京和上海。而在招聘需求增速方面，郑州以18.48%的同比增幅位居第一，其次是杭州和西安。
区别于老牌一线城市，新一线城市在国际化营商环境、商业城市、全国产业竞争力等方面的综合实力正在增强。
“今年有关热招城市的数据显示，成都首次超过深圳，新一线城市的发展不只吸引了北京、上海等地人才的回流，也吸引了二三线及以下省会城市和地区人才向新一线城市涌入。”58同城招聘研究院院长李妍将新一线城市看作招聘市场的增量领域，“无论是政府的政策支持，还是城市的自身发展，都在激活这些城市的潜力”。
实际上，不少地方实施的户籍新政均为吸引人才、稳定就业发挥了积极作用，包括西安在内的不少城市一年新增的户籍人口均超过50万。
而在供需匹配的另一端，一线城市仍是求职者的首选。数据显示，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四大一线城市居于求职需求热门城市榜前四名，同比去年各城市求职活跃度均有所上升。其中，北京求职人数同比增长26.13%，排名第一，东莞和长沙紧随其后。
“像北京，虽然求职端的需求一直在上升，但受到城市定位的影响，它在高科技创新型人才方面的需求量更大。”李妍说。
新业态助力灵活就业
从热门招聘城市榜单到热门招聘岗位排名，最令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就业促进司副司长刘刚感到惊喜的，还是服务业与新业态为就业市场带来的变化。
2018年，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已经上升到52.2%，相比于工业，服务业对劳动力的吸纳能力更强，也成为吸纳就业的“蓄水池”。
卓越雇主报告显示，今年前三季度，批发和零售业、租赁和商务服务业、住宿和餐饮业招聘需求活跃，分别占需求总量的30.19%、14.85%、10.91%。“由共享经济、平台经济催生的外卖、网约车等新业态对促进劳动力就业提供了非常好的帮助。”在姚劲波看来，58同城链接的很多本地生活服务如搬家、家政、月嫂等，为稳定就业、扩大需求提供了巨大的缓冲空间。李妍认为，大量的招聘需求得益于新零售、生活性服务业的快速发展。
与此同时，与新业态相伴而生的零工经济也开始进入县域市场，尤其是交通行业，延伸出较多灵活就业的机会。
58同城旗下平台58同镇与清华大学共同发布的《2019中国县域零工经济调查报告》显示，县域市场有零工收入的人群达到了52.27%。其中，既有主业收入又有零工收入人群，占总人数的24.72%。在类别上，互联网类零工占比35.11％，包括网约车、外卖、网店等职业。
相比于全职工作，零工经济体现的灵活就业给了求职者更多选择，也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企业和就业者双方的效率。中国人民大学劳动人事学院院长杨伟国则用“人力资本自由配置”对零工经济进行解读，“不同技能模块现在都可以构造出一个市场，为不同的企业或平台提供短时服务，是对人力资本自由配置的实践。”
在杨伟国看来，这种自由配置的状态也将对宏观政策进行重构。“过去只要签订劳动合同就可以享受到雇佣政策的保障，但未来，政府的工作政策将更关注工作权利本身而不只是劳动雇佣关系，将不仅约束企业组织，也约束个体。”
求职者更加务实理性
更多的变化也出现在求职者身上。李妍发现，和十多年前相比，现在这些拥抱多元化就业形态、就业方式的人，在进行求职决策时更加务实与理性。
卓越雇主报告显示，“行业前景”已成为影响求职者求职决策的首要因素，其次是工作稳定性和就业技能提升。“工作环境是否健康、安全”也位列影响求职决策的次要因素之首。
这提醒不少雇主关注本行业的发展与竞争力问题。实际上，“人才市场的权利从雇主转向人才”已成为不少企业的共识。
“从联合利华十年来线下宣讲会的出勤人数变化就可以看出企业面临的压力。”联合利华北亚区组织与人才发展总监周蓓黎认为，如今吸引大学生求职者的不再只是薪资，还要看能否提供提升其市场价值、符合其个人成长的平台，“企业要注重自身口碑的打造”。
安能集团招聘总监刘全文也感受到求职群体变化给企业招聘思路带来的调整。“以前的招聘相对静态，现在既要挖掘求职偏好，又要打通招聘的各个环节，包括人才触达的精细化运营、招聘链路、细节完善、应聘无纸化、反馈及时等等。”
在《中国大学生最佳雇主调研综合报告》中，新生代求职者的求职偏好更为明晰。该报告显示，教育/培训行业求职热度上升，IT/互联网、金融、教育/培训成为大学生首选目标行业前3名。国有企业成为大学生就业首选，其次为政府机关/事业单位。
在李妍看来，新生代求职者的就业偏好变化之一体现在价值排序上。“从‘好工作好生活’变为‘好生活好工作’，他们更多地考虑工作对个人的生活质量有多少影响”，李妍认为，就业的质量先行还表现在企业能否支持员工成长、提供相匹配的价值实现机会，“不单要看供需两侧的数据，更要看招聘岗位与求职者意愿的匹配度”。
中国青年报·中国青年网见习记者 朱彩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