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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广西大化瑶族自治县多部门发文破除婚育陋习的通告热议不断，通告提到的“童养媳”“娃娃亲”字眼，让不少人难以置信。
婚姻自主、恋爱自由早已成为主流社会的自觉遵循，在红头文件见到“童养媳”“娃娃亲”字眼，不免扎眼隔膜。这些字眼连通的社会现象，违背人们当下生活经验，与社会法治文明进程背道而驰，更打开了人们尘封已久的历史记忆。许多网友，包括一些声称在当地的网友，都表示“第一次听说”。他们还调侃称：“是我们村不够穷？还是山不够深？”
目前来看，通告所指的“童养媳”“娃娃亲”现象，究竟在当地以何种程度、何种范围地发生和存在，依然需要更多信息。到底是出现了个别执法案例，还是乡间陋俗顽固的确难除？当然，除了明确现实指向，上述通告也可以是对现实的规范预见，从而促进法治观念的形成。
“童养媳”“娃娃亲”表述，出现在通告第二部分，指“父母从小为子女定娃娃亲” “父母为了儿子早成婚，领养其他家庭女孩作为‘童养媳’”。这些被剥夺合法权益和自由意志的女孩，有的因为家庭重男轻女，故而被提前送出或缔结婚约。领养女孩作为“童养媳”，还涉嫌非法收养，甚至构成拐卖幼童。
今年，广东茂名留守少女顽强抗婚的新闻，使人唏嘘不已。如此案例告诉我们，“童养媳”“娃娃亲”现象虽然在绝大多数地方已熄火，但陋习的新变种、落后观念的残留物，依旧在某些地区、某些人群中隐秘存在。不是所有女孩都有抗争意志和能力，有人最终只能失去婚姻自由，饱尝不自主的婚姻苦果。婚姻的不幸福，连带导致许多家庭的不幸，对社会治理构成潜在威胁。
围绕婚育的不法行为、陈旧陋习，背后都有贫困的影子。从根本上驱散造成婚育陋习的社会因素，除了战胜贫困，诸如完善教育、革新观念，也有助于吹散落后观念阴霾、播撒健康的婚育观念。
白毅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