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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廖女士的女儿莫莫迷上了一款“少年诗词会”的学习产品，每天都要拿着手机学上一会儿，“有点儿像中央电视台的诗词大会，不过是在网上。”女儿说，廖女士对此并不意外，因为几个月前，女儿下载了这款名为“出口成章”的App，这是一款通过AI语音识别技术专门解决孩子朗读问题的应用，“少年诗词会”就是这款App上的学习内容之一。
“出口成章”App由大连厚仁教育科技公司开发，该公司的创始人CEO吴建宁告诉记者，截至2020年6月底，“出口成章”的用户已经覆盖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和特别行政区，学生注册用户已经突破1000万人，教师注册用户28万人。
创业的初心和自己的孩子有关
“创业的初心和自己的孩子有关。我儿子说话特别晚，上幼儿园第三个月才开始开口说话，大家都说‘贵人语迟’，所以我当初并没有在意此事。”吴建宁说。
直到儿子上了小学，吴建宁才发现问题的严重性，儿子几乎不会朗读，比如，即使坐在身边可能也听不清儿子在读什么，看字跳行、丢词落句等问题也很常见。吴建宁特意去询问老师，老师说这种情况在小学一年级是正常现象，不用着急。可一直到了小学三年级，儿子的朗读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吴建宁的妻子是播音主持专业出身，还曾在大连的朗诵比赛中获得过冠军，没想到孩子的朗读会有问题，这渐渐成了吴建宁的一个心头之痛。
吴建宁开始为儿子寻找改善朗读的方法，甚至专门找了一位医生为儿子做语音矫正。医生说这种情况是由于小时候的发音训练不够所致，有些口音肌没有打开。儿子跟着这位医生训练了3个月后，确实有了很大改善。从那时起，吴建宁就在思考，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孩子在家里就能进行朗读训练。
让吴建宁最终下决心做朗读训练项目是因为家里的二宝。二宝是女孩，从小语言表达能力就强，他以为这下终于不用为女儿的朗读问题头疼了，可没想到的是，女儿上小学之后，在朗读上问题也很多，读课文拉长声、不会断句。和朗读有关的作业，一般都是老师要求家长用微信语音发在班级群里，或者是家长拍段孩子的朗读视频发给老师。“老师挨个把视频看一遍，再逐个指导，也是很大的工作量。”吴建宁说。
语文，值得为之投入一辈子
创业前，吴建宁曾在东软集团工作长达17年，起先在东软的大学里工作了12年，后来到了东软产业体系开拓新兴业务，从事儿童教育研究与实践。吴建宁在东软负责的最后一个项目是儿童阅读平台“哪吒看书”，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他接触了大量小学语文老师和校长，这些老师普遍反馈了语文教学中的三个难题：朗读、阅读和作文。在某地中学生17门课程抽样调查中发现，学生最不喜欢上的就是语文课。尽管在所有学科中，学生用时最多、教师配备最多、国家最重视的就是母语学科。
中国传媒大学教师杨洋曾指出，在现实语文教学中，重“文”轻“语”的现象已是普遍常态，应试教育体制下的语文学习被文字、文章、文学全然占据，几乎难寻“语”的踪迹。由此，中华汉字语音的优美，诗词歌赋韵律的悠扬，散文小说深遂的情感，古文戏剧动人的情节，大多被拆解化、碎片化、应试化的阅读理解题目所取代，“教师们逐渐失去了诵读引导学生理解和享受文章美感的耐心，学生们也在题海面前慢慢消融了对语文学习的兴趣”。
朗读不仅是对学生语言逻辑、能力的训练，还是对语文思维的培养，包括对孩子自信心的培养，都至关重要。但是朗读作为一个重要的教学手段和学习方式，缺乏相对合理的考察和评估手段，使得老师在课外很难有效管理。
对当下中小学语文教育所面临的困境有过充分调研后，加之孩子们的朗读问题，吴建宁有了创业的强烈念头，想研发一款软件来纠正和检查学生的朗读。
“语文，值得我为之投入一辈子。”吴建宁说。
有了这个想法，吴建宁和技术团队利用语音识别技术和特定算法模型，做出了一套标准的评测工具，又花了近一年时间，做出了产品模型，找了一批学校老师试用，很多老师了解了App的核心功能之后，表示愿意用“出口成章”给学生布置课后朗读任务。
“‘出口成章’要用技术手段给老师、学生和家长减负增效。”吴建宁说，“当孩子对着‘出口成章’App读完一篇文章，AI随之就会对这次朗读进行评测，最后会给出一个综合的分数。”
自己的孩子就是忠实用户
“出口成章”分为教师端和学生端。“出口成章”教师端最初的核心功能是帮助老师发布和管理学生的课文朗读和经典诵读任务，这些口头的学习任务是传统教学过程中老师不容易评价和管理的，因此“出口成章”的核心功能和服务围绕提升口头学习任务的落实效果和评价效率展开。老师在教师端统一布置任务，随时跟踪学生朗读的进度和质量，并且可对朗读质量设置一个最低分数，比如85分，如果学生读三遍就能达到90分，就没必要必须读够10遍。
学生通过学生端学习朗读时，如果AI语音评测打了一个60分或70分，孩子可以继续跟着范音进行朗读训练。学生在完成学校布置的学习任务之外，还可以在“出口成章”扩展学习诸如：古诗文、书写、阅读、写作、人文、历史、健康、科学等方面丰富的内容，家长也可以在App中找到家庭教育方面的课程，实现亲子的共同学习、共同成长。
“这就是学习过程中的实时反馈，对小学生特别重要。如果孩子把某个词的发音读错，App就会及时做出标记，进行纠正。”吴建宁说，“过去老师检查阅读没有其他好的手段，只能用数量的指标来做考核。教育让学习变得更人性和美好，这也是我的初心。”
据了解，“出口成章”将陆续上线“AI书写评价系统”“AI分级阅读评价系统”等，利用AI技术帮助教师从繁重的重复性劳动中解放出来，将精力投入到其他高价值的教学环节中，以达到提升教学质量和效率的目的，这是吴建宁的愿景，也是他努力的方向。
“新版语文教材中，传统古诗文经典内容大量增加，这其实是一个信号，我们将迎来大语文崛起的时代。”吴建宁将大语文的定义分为三个维度。第一，语文的基本方法是听说读写；第二，从内容构造的逻辑看，语文就是字词句段篇；第三，从内容的维度看，大语文包含文学、历史、艺术、科学等学科。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在设计“出口成章”时，吴建宁和团队花费了大量精力去建设经典诵读语料库，整理文字原料库，对通假字、多音字做标记，再找专业的主持人进行诵读配音，目的是让孩子能够方便地朗读和学习经典古诗文。
“出口成章”平台会定期开展丰富的在线活动，比如“诗词大会”“成语大会”“小配音员选拔”“小小演讲家”等活动，“我的两个孩子就是这款App的忠实用户。”吴建宁说。他希望借助AI技术，让孩子们在任何地点、任何时间都能以寓教于乐的形式进行学习和成长。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 桂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