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版
缩小
全文复制
上一篇
由中国青年报·中青在线出品、张含韵演唱的音乐MV《山河是我》正式上线。“每一寸山河，都在我们胸膛里装着，不管谁来把它抢夺，半步也不会退缩”，温柔而坚定的歌声，唱出对革命先烈的追思。
诗咏言，歌咏志。唱给战士的歌，在古代，可能是“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可能是“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也可能是“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到了今天，歌曲继承了传统诗歌“一切景语皆情语”的手法，此情此景，无限江山。
想起上大学时，新生入学第一学期最重要的一项校园活动，可能要算“一二·九”合唱比赛。全员参加，认真排练，不明真相的人在临近比赛前走进校园，会以为误入合唱训练营。
到真正比赛时，先不说水平如何，一个个年轻人化着蹩脚的舞台妆，竟都唱得热泪盈眶。这种场景，不到现场，很难相信；这种心情，不亲身经历，也很难理解。甚至学生自己在参与之前，也很难想象自己怎么会唱这些歌唱得上头。
我唱过一首《祖国不会忘记》。那是我第一次听说这首歌，初次看到歌词，可以说毫无感觉，“红歌”嘛，“大词”嘛，长得似乎都差不多。然而，等真的排练了一两个月、在台上唱完、也并没有获奖后，一群学生跑去聚餐，没喝酒，竟然自发地在食堂又唱了一遍，青春无敌，也是真情无敌。
事后回忆，歌曲的感染力可能不在歌词，甚至不全因为旋律，而是某时某刻的某个场景下，歌声拨动了人的某根心弦，同频共振。而那些能够打动人、流传开来的歌曲，都是因为讲述了一个大家都想听的故事，广谱覆盖。
《祖国不会忘记》的歌词，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句“不需要你认识我，不渴望你知道我，我把青春融进，融进祖国的江河。山知道我，江河知道我，祖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我”。时隔多年，再次想起这首歌，是因为听到了另一首歌，雷佳的《清澈的爱》。
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年仅18岁的戍边战士陈祥榕的故事，他生前在自己的头盔上写下了“清澈的爱，只为中国”，这首歌就是为他和他那样的年轻战士所作。
两首歌的风格截然不同，一首雄健，一首温柔，只是当听到后者“我的爱，早已交给祖国，白云般纯洁，蓝天般清澈。如果有一天，你看到这句话，我把生命，已融进祖国的山河”一句时，我觉得，这唱的是同一片山河，抒发的是同一种感情。
而这首《山河是我》，也是一样的，“那一天春风吹过，万里山河如锦绣，大地开遍自由花朵，最美那朵就是我”。战士们守卫的是山河，与他们相伴的是山河，最终融入的也是山河。
在已经过去的清明节，中国人纪念祖先，也追思值得思念的人，比如，那些年轻的战士。《中国青年报》曾于2018年刊发过一篇报道《我站立的地方》，那是我国西藏边境最危险的一条边防线，30多年来已经有14名官兵牺牲在巡逻途中。
这篇报道的标题来自文中一个细节：巡逻之路最具吸引力的地方莫过于终点，他们所说的“展国旗”——也就是宣示主权的地方。在2017年一个这样的时刻，指挥官带头喊了一句：“我们站立的地方是——”“中国！”人们高声回答、敬礼。
在动辄以亿年为计数单位的山和河面前，人会产生敬畏感，也可能会产生虽千万“年”吾往矣的使命感。唱给战士的歌，也从未停止传唱，年轻人守卫山河的故事，过去、现在、将来，发生过，在发生，将继续发生。
蒋肖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