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10月底辞职后,我就有了在家乡办展的想法。正值疫情防控政策调整,人们重新开始流动起来,今年春节,我终于将影展落地在自己出生长大的小村庄。
“村里阿露”成长各个阶段的影像被打印出来,放置在村里老房子的外墙、晾衣服的绳子上、乡间的田野中……与其说这是一场“摄影艺术展”,不如说这是一次我用作品与家乡的对话,与亲人、发小儿、同学分享成长的果实。我想,这或许也可以鼓励村里的孩子们坚持自己喜欢的事情,将梦想变成现实。
腊月廿开始,开朗的三姑给我打印了海报、拉了横幅,表姐为我买了烟花、孔明灯,爸爸则包揽了展览的“灯光设计”,网购了各种灯泡,亲自上手进行电线排线。一件原本放在草堆上的作品被大风刮跑了,他特意跑到县里花80元买了更结实的广告布,将作品重新印在上面。
展览开始前几天,我和村里的大爷开车去镇里、县里贴海报,村民们大多看不懂,但开展那天还是来了很多人,有乡镇县领导,有专程开车前来的文艺青年,更多则是来“凑热闹”的乡里、乡亲,不同身份职业的人对展览有不同的解读。
有一位40多岁,在附近镇上生活的姐姐特意前来看展,在养老院工作的她近来感到生活有些空虚,想从年轻的“阿露”身上找到自身的价值。我想,“阿露”也是无数身处乡村文化中女性生存处境的缩影。(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