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苏迪曼杯世界羽毛球混合团体赛今天在青岛揭幕,如果不是王适娴在首场比赛中意外输给德国选手申克,首日的比赛很可能就毫无新闻点可言。但即使这样,也无人怀疑中国队将在本届比赛上夺冠,因为没有哪支球队能在整体实力上同中国队抗衡——这就是苏迪曼杯,一项可以预知冠军的比赛,从2005年以来的4届苏迪曼杯比赛,有3届是在中国举办的,或许这也从一个层面反映出这项赛事愈发虚弱的生命力。
2009年苏迪曼杯在中国广州举行,但在那届赛事落幕时,还没有任何一个城市提出申办下一届比赛,直到几个月后,另一个中国城市青岛才接下了这项赛事。两年后的今天,当2011年苏迪曼杯开幕之际,下届比赛在哪里举办还是没有定论,虽然世界羽联副主席派山今天表示,已经有马来西亚和澳大利亚的城市对举办下届苏迪曼杯感兴趣,但世界羽联要到今年12月才会讨论举办下届比赛的有关事宜。一届赛事结束时尚不能确定下一届比赛的举办地,这似乎并不符合世界大赛的申办和举办惯例。世界羽联迟迟不能决定下届比赛的地点,不知是一种创新举措还是为了应付申办城市不足的权宜之计。
苏迪曼杯的命运只是世界羽毛球赛事趋于亚洲化的缩影,世界羽坛的另两大传统赛事汤姆斯杯和尤伯杯的比赛,分别自1984年和1981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在亚洲以外的国家和地区举办过。目前,已提出申办下一届汤尤杯比赛的是中国和印尼两个亚洲国家的城市。一年一度的世界羽毛球锦标赛的境况稍好一些,欧洲城市仍出现在申办名单中,这是因为比起汤姆斯杯、尤伯杯和苏迪曼杯这3项团体赛,在世锦赛这一单项赛上,欧洲选手仍有突出重围的机会。
“团体赛上,中国队的整体实力已经强大到难以被撼动,但在一些单项赛上,强队之间还存在着相互竞争的可能。”派山表示。
这些竞争机会虽然绝大多数仍限于亚洲选手之间,但亚洲以外的选手偶尔也能有所作为,就像德国选手申克今天爆冷击败中国选手王适娴。
这些欧洲选手的存在,为羽毛球运动在欧洲的发展保留了最后的火种,但他们普遍趋于“高龄化”,目前仍活跃在世界羽坛的欧洲选手中,男女主力选手分别在30岁以上和30岁左右,而亚洲选手正在进行人才的新老交替,像中国队的王适娴、谌龙,韩国队的李龙大、裴妍姝等“85后”、“90后”年轻选手已经显露身姿。
派山也承认,对于世界羽毛球运动发展来说,现在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欧洲传统羽毛球强国的江河日下。为了推动羽毛球运动的发展,世界羽联也在处心积虑地推出改革措施,比如眼下正遭到部分协会反对的女子选手穿裙装的计划。派山表示:“我们注意到女子羽毛球运动正在部分地区变得不太流行,女选手穿裙装正是为了吸引人们的注意,以促进女子羽毛球运动的发展。”
但更多的时候,世界羽联的工作重心是开拓新的疆土,比如,正在大力推进的针对羽毛球运动水平落后的国家和地区的人才培养计划。世界羽联通过设立在中国、印尼、马来西亚和丹麦的培训中心,为羽毛球运动水平落后国家和地区培养教练和运动员。参加本次苏迪曼杯的塞舌尔队,就是在最近几年才开展起羽毛球运动的非洲小国,现在他们已是一支非洲强队,这得益于一名中国羽毛球教练员的加盟。但世界羽联的这一计划旨在“扶弱”和消灭羽毛球运动的空白地,对于遏止原本拥有世界先进水平的欧洲羽毛球运动的衰落显得无能为力。
羽毛球运动可能正在变得不适合在发达国家和地区开展。对此,派山表示:“羽毛球在欧洲的职业化发展程度不高,但欧洲的生活和消费水平很高,因此,在开展羽毛球运动时,相比那些职业化发展程度高的体育项目,羽毛球就会显得投入高而回报低;但在亚洲和世界上的其他很多小国,人们的生活和消费水平相对较低,人们开展羽毛球运动的投入不会很高,因而羽毛球运动在这些国家和地区更容易发展。”
像申克这样的欧洲选手,很难通过打羽毛球获得丰厚的经济回报。她今天也表示,比起足球、网球这些职业化程度很高的体育项目,羽毛球运动员在经济收益上的差距十分明显,因此,羽毛球运动对于欧洲青少年来说,很缺乏吸引力。
实际上,在亚洲部分国家,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羽毛球运动也很可能将因其职业化水平低而重蹈欧洲的衰落之路。在马来西亚这个传统羽毛球强国,李宗伟后继无人的境况就令人担忧,“在马来西亚,那些有可能成为运动员的青少年现在更喜欢足球,而不是羽毛球,因为当足球运动员可以挣得更多。”一位马来西亚记者表示。
但对于如何推动羽毛球职业化水平的提高,世界羽联似乎还缺少应对之策。派山表示:“羽毛球职业化水平的提高,可能更需要这些国家和地区自身作出努力。”
本报青岛5月22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