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福的理想是不是乌托邦

    吉利集团董事长、沃尔沃汽车全球董事长李书福最近很火：频频亮相央视节目，四处接受媒体采访。10月21日，在由《汽车商报》主办的“回归自我，尊享人生——新财富观新价值论主题论坛”上，李书福的一番演说达到了“新境界”。

    他说，在大街小巷都停满汽车后，能源和环境压力随之下降，吉利和沃尔沃还有什么机会？李认为，正确的价值理念是：车开出去不但不烧油，不用电，而且越跑能源越多；汽车容易撞人，或伤及乘员，怎么能不撞人，不伤及乘员。“你听起来可能觉得虚无缥缈，却是我天天苦思冥想的，我相信这一天能够到来。”

    李书福另一个梦想是构建一种真正的跨国公司文化来拯救全人类。他认为，人类为了争夺能源而爆发战争，并深陷武力竞备的恶性循环中，如此下去人类是没有出路的。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他说：“我觉得就是要通过企业去解决，要形成不分国界、不分民族、不分人种的一种企业文化，不是像现在的跨国公司基本上都代表着不同国家的利益，要建设一个跨国家、跨人种的企业，大家本着一个共同的理想到这个企业来，这个企业要做的事情是为了整个人类。”

    李书福认为，如果全球百分之六七十的跨国企业都形成了这样的企业文化，就没有战争了。人类应该去研究生命科学、太空技术。不是70亿人拥有一个星球，而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拥有无数个星球。他说：“我现在天天在想这个问题，当然也许是很空洞的。”

    这是继去年收购沃尔沃之际，李书福抛出“天地理论”后，最新的理想表达。李书福说，他最近与德国前总理赫尔姆特·施密特交流时谈了上述远景。施密特很赞同，并告诉李，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两个人，一个在德国，一个在美国。当天参加论坛的著名作家刘震云抢过话筒补充道：“我是第四个赞同这种观点的人。”

    这番“高论”让笔者想起2004年赴日本采访丰田总部的情景。那天上午，在日本东京文京区东京大厦一间古朴的会议室里，满头白发的丰田专务董事神尾隆对记者说：“我有一个梦想：在大海里有很多鱼，游来游去；在天空中有很多鸟，飞来飞去，都没有碰到一起。我们希望将来的汽车社会就像大海和天空一样，没有拥堵和碰撞。”

    次年，丰田利用磁铁感应技术推出了无人驾驶的公交车，并在接下来几年让普锐斯混合动力车不断升级换代，成为全球新能源发展的一大主流方向。

    李书福的“高论”也让笔者想到了叶文贵。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温州老板在1988年开始研究电动车和混合动力车（见《中国青年报》10月24日《谁的青春不奋斗》）。在耗尽了2000多万元资产后，因为种种原因叶文贵的汽车梦并没有进入商业运营，但作为一名受人敬仰的“梦想骑士”，叶文贵活得很精彩。

    作为工业文明的集大成者，汽车工业的发展水平已经成为现代社会的衡量标尺。从奔驰、宝马到丰田、本田，我们见证了很多当年的“乌托邦”梦想如何支撑这些企业不断做大做强。尚显稚嫩的中国汽车企业还有没有比肩跨国公司的机会？更多的急功近利之外，中国汽车人的梦想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

    对于李书福的乌托邦梦想，或许不少人会认为作秀的成分多，但笔者还是要赞一声。包容而不是排斥这样一种梦想，奇迹才拥有了孕育的土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