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在冲压车间的机器手旁边,看它有条不紊地抓起一块钢板然后快速地递给另一个机器手。它猛地吸住钢板,之后轻轻的把它提起来,好像奢华酒店中的服务生,优雅地端着一盘即将呈上餐桌的精品菜。仅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它便拿稳了钢板,稍作停顿,又迅速的把钢板递给另一头儿正在等候的机器手。它不知疲倦的重复着这个优雅而快速的动作,日日夜夜,勤勤恳恳。
行走至发动机车间,我又被另一只机器手“拦”下了。它沿着发动机层面上的纹路错落有致、缓急并存地给发动机涂了一层胶。待涂胶的发动机表层并不是一马平川,它需要涂胶的路线不是横平竖直,而是蜿蜒曲折。但是机器手宛如一支握在书法大家手中的毛笔 ,挥毫泼墨,时而奋笔疾书,时而驻笔停留。又宛如握在画家手中的画笔,行走山水,点缀丹青。满车间的现代机械工艺,让我应接不暇,运作着的机器,像是一个个悦动的音符,抒写在简谱上,奏一支恢弘大气的现代机械音乐舞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