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青农场现任场长苏彦山无疑是农场近两年重新定位并跨越发展的关键人物之一。
38岁的苏彦山是个老团干,在黑龙江垦区,他做过3年宝泉岭农场的团委书记,又做过3年宝泉岭管理局的团委书记。老团干的经历和他的贫寒出身,让他对青年志愿垦荒精神有一种天然的情感和顺理成章的理解。
2010年,在宝泉岭管理局13个农场主要经济数据排名中,共青农场是倒数第一。这一年,苏彦山走马上任。
当时,在农场场部,到处是低矮破旧的平房,道路两侧都是臭气熏天的污水沟。本来农场的教学水平在整个管理局还算靠前,但辖区内学校基础建设屡次被亮黄牌,甚至校舍中还有危楼。
水利设施也非常落后,还是沿用上个世纪70年代修建的堤防,“一脚踹下去就会塌”。
苏彦山上任那年的秋天,他带领农场干部去考察水利,发现一家3口站在被淹的庄稼地里哭。那一幕,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2011年的新年团拜会,苏彦山扫了大家的兴致。他不再像历年团拜会一样大谈一年来的成绩,而是历数当前农场的不足。“共青农场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在团拜会上大声疾呼。
随后,他抛出了一连串的问号:现在的共青农场还是青年志愿垦荒精神的诞生地么?经济发展不上去,怎么称得起青年志愿垦荒精神的继承人?不让“老垦荒”们的生活得以改善,怎样对得起那个战天斗地的年代?
那时,他已经意识到,必须重新挖掘青年志愿垦荒精神,赋予这种精神全新的时代内涵,才能让整个共青农场获得新生。
不同的时代背景,造就不同的时代精神。上世纪50年代,国家粮食紧缺之时,青年志愿垦荒精神,可理解为国家多打粮食;而在当下的环境中,发展经济,让大伙儿过上幸福生活,才是垦荒精神的时代内涵。“贫穷无法体现出青年志愿垦荒精神。”苏彦山说。
2010年,共青农场一些干部的意志还有些消沉。苏彦山想,要让共青农场作为一种精神的圣地去影响全国青年的价值观、世界观,首先就要先把共青农场的魂魄聚拢起来。这魂魄就是青年志愿垦荒精神。
经过两年的打造,农场经济快速发展,苏彦山也渐渐有了底气。他觉得共青农场的魂找回来了。为此,他提出“复兴农场”的计划。这个计划,体现在4个“当”字,即当年规划、当年拆迁、当年建设、当年投入使用。
这找回来的魂不仅体现在农场干部的“五加二”、“白加黑”、“宁可透支生命,也不亏欠使命”的干劲上,也体现在农场群众的理解和支持上。近两年来,共青农场拆迁达2000多户,却未发生一次上访事件。农场干部以同是青年志愿垦荒继承人的使命感打动了每一个拆迁户。
一位县委书记曾感慨于共青农场的拆迁速度。他声称,要在他的管区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拆迁100户也很困难。
找回了魂魄后,原本以农业经济为主、经济总量有限的共青农场正在朝着一个宏伟的目标前进。农场制定了“十二五”期末主要发展预期目标:即实现国内生产总值35亿元,粮食总产32万吨,人均纯收入35000元,工业销售收入50亿元,GDP综合能耗下降4.5%以上,实现“省内标杆、国内一流、世界闻名”的目标。
“要让全国瞩目这种精神,自己必须先依靠这种精神干出一个样来。”苏彦山说。
本报记者 吕博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