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孩子，生命远远重于成绩

    9月22日凌晨，湖南常德市临澧一中两名高一男生从宿舍楼坠楼身亡。据常德市公安局通报，两名中学生系因“不堪学习压力”相约跳楼自杀。（《新京报》9月23日）

    身为一名小学生的家长，笔者看到这一新闻后心如刀割。我们的孩子还太单纯，大概很少有人告诉他们：生活中还有很多比学习成绩更重要的东西，生命的意义要远远大于学习成绩。在他们当下的生活里，也许除了学习还是学习，除了考试还是考试，除了成绩还是成绩，父母与老师整天跟他们强调或训斥的就是这些。于是，“不堪学习压力”的他们，感到整个世界都无比黑暗，甚至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们连死都不怕，却害怕学习不好。

    学生因“不堪学习压力”相约自杀，这既让人惊讶，更让人怀疑：临澧一中的学生，平日学习压力究竟有多大，这两个高一孩子的一天，都是怎样度过的。为何开学不到一个月，就如此不堪忍受？过大的学习压力与毫无乐趣的校园生活，这样的情况是否普遍存在？这两个孩子产生厌世情绪的直接动因，除了泛泛而谈的“不堪学习压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原因？

    面对无法想象的惨剧，舆论在质问：谁应该为此负责？毋庸讳言，舆论主要的追问对象，都是学校。一方面，对生命的理解、对压力的处理等情商因素，是教育中不该缺席的重要内容；另一方面，据笔者了解，湖南的不少高中普遍存在重点班，即便普通班里也有重点生，学生一进校门，往往就被等级歧视与成绩压力裹挟。

    高考改革方案已公布，高中生对自己的学习节奏有了更大的自由安排度。浙江、上海两地今年的高一学生就将受益于此，可其他地方的孩子至少得等三年、六年甚至更长。大多数地方，等到高考改革真正在全国范围内施行，受益者此刻还在读小学低年级，甚至是幼儿园。我们的高考改革能不能更有效率？别让“不堪学习压力”的孩子等不起。

    再看看学校层面的问题。有一本超级畅销书叫《窗边的小豆豆》，作者是日本的黑柳彻子，书里讲述了她上小学时一段真实的故事。我们的孩子如果也能碰到这样的好老师，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不堪学习压力”而自杀？当然这部书反映的是70年前日本的情况，与今天的中国社会情况迥异。我们的校园文化除了讲成绩、评标兵之外，更该学会宽容、善待、鼓励“差生”——“差生”成绩可以赶上，就算一直不好也没有太大关系，至少人格健全，将来一样能够成功。

    行文至此，笔者愿意以习近平总书记在今年教师节的讲话做结：做好老师，要有仁爱之心。爱是教育的灵魂，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好老师要用爱培育爱、激发爱、传播爱，通过真情、真心、真诚拉近同学生的距离，滋润学生的心田。好老师应该把自己的温暖和情感倾注到每一个学生身上，用欣赏增强学生的信心，用信任树立学生的自尊，让每一个学生都健康成长，让每一个学生都享受成功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