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78的大个子,身材很魁梧。第一次见到老赵时,我想,他在水下救人这事,“应该不难”。
跟着他去了东江,去看他平时“工作”的地方。走在前面的他腰弯得厉害,一问才知,他在部队当兵时被重物砸过,腰椎骨头已经弯了,5级伤残。他撩起衣服,浑身上下全是伤痕。深的、浅的,触目惊心。
我问他有没有想过放弃,他反问我:“这种事情怎么能半途而废?”拿出一个满是褶皱的本子,上面记载着他每一次救捞的记录,其中,溺水原因被特地标注了出来。他一边跟我解释一边摇头,“这些人好多都是游泳时意外溺水,防溺水宣传比我救人更重要,你一定得写写。”
为了这个目的,前几年他逮空就去溺水高发地发防溺水的传单,还时不时顶着“白眼”给游泳爱好者送一些绳子,绑在游泳圈上。
6年坚持下来,如今,惠州的游泳爱好者都认得他。和他坐在东江边上采访,来游泳的人陆陆续续,很多人会很客气地喊他一声“赵队”,还有调皮的孩子也凑上来,叫他“老赵”。
后来,他出名了,他主动要求去学校和社区里做防溺水宣传。他甚至感动了几个企业家,这些人开着宝马车和他一起去做防溺水宣传,这事甚至被写成了新闻。
救捞时,碰上有人给他塞钱,他都是拒绝。这些企业家吵着嚷着要捐钱,他第一次同意,他们一起拍了《防溺水公益教育宣传片》,送给惠州当地所有中小学每个班一份。
采访快结束时,110的电话来了,有人落水了,老赵要赶紧准备准备,奔赴现场。他正在堆满救捞工具的杂物室里收拾东西,旁边来了一个男人和几个孩子,摩托车上还套着游泳圈。
老赵“急了”,他拿了绳子,走过去,跟男人说:“你们的泳圈太大了,也没有绳子。我给你些绳子,你赶紧给孩子换个小点的泳圈吧。”
我突然想起来,这个“雷锋团”的老战士说自己进了“雷锋团”记住了一句话:“走进来学雷锋,走出去做雷锋”。曾经,捞完溺水者的赵喜昌连着3次拒绝溺水者领导递来的红包,那领导有些打趣地问他信仰什么,他说:“雷锋精神。”
老赵让我相信,雷锋精神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