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昆明女孩黄习菊穿上婚纱那天,周围的情景可能是这样:蓝天、草地和粉色香槟。也可能是这样:花车、礼堂和红色旗袍。
但现实是,穿着白色婚纱的她,突兀地出现在最不搭调的景致——火车站广场上,身边还站着裹着病号服的弟弟。她是来征婚的,择偶标准只有一条——愿支付弟弟治疗费。
白色婚纱想要拯救的是被白血病压垮的家庭。类似卖身救亲的故事已经残忍到令评论者失去评说的耐性。可是,它就那么执着地如同从复印机里滚落出来的一样,复制着相似的无力。
对于一个24岁的姑娘而言,在跟这种无力的对垒中,可以付出的筹码看上去并不多。爱情、婚姻或者仅仅是年轻的身体,在她高举的纸牌上明码标价时,终于能博得些许围观,给人们无力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