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4日 云南德钦 多云
唐发明
今天我们三组是徒步训练,需要翻越雪山,再过休息站徒步回来,预计来回8小时。
早上9点,我们出发,队长说每个女生要由一个男生负责照顾,正好在大学生记者宁牧晴后边,我担起照看她的责任。
云南的天气不比重庆,我们重庆5月份的夏天已经很热了,那天气像啥子嘛?反正我已经穿了短袖,训练的时候都是大汗淋漓。之前刘勇教练就说,每高1000米,气温就下降五六度。这里海拔有4000多米,我也觉得冷了。
这时候,牧晴气喘吁吁,我问她,还可以不?她没说话。领队赵旭也注意到了这点,旭哥背过了她的包,并示意我搀着她。
我用力提住她的一只肩膀,努力让她的身体力量在我的控制范围内。
我来自农村。热心肠、互帮互助,这些在我们农村很自然的习惯,所以,我肯定是不能丢下宁牧晴的。
到雪山顶,和队友们合照完,我一个人攀上一处更高的岩壁。看见了山,我就想去爬;爬,就要爬到最高处。牧晴拍下了我脚踩陡峭岩石、高举队旗的照片。特别想把这一刻分享给我重庆赛区的队友们。从区域赛过来,我们当时实力也不是最强,但就凭着不放弃、坚持到底的信念在最后一项比赛中扳回了比分,拿到了第一名。团队选出一人参加云南的登顶,队友们都推选了我。我知道我可不能辜负他们。
来到这里,我要带着他们的希望一起,把美景拍下,把未登峰登上,分享给在我背后的他们。
山顶的雪特别深,那是比较松的雪,一脚进去就能没过整条大腿。走在我前面的寒梅医生今年64岁,但她登雪山、过草地时从不落后我们的。下雪山时,她问我:“要不要一起滑?这样鞋不会打湿。”滑下雪山?寒梅医生蹲下身,用手用力一撑,身体划下一道长线印子,一下子已经滑到了五六米处。
我也滑下去。双手撑在雪里用力,真冷!飞快!雪大片大片刷进我的眼里,爽得要命!
山坡上我们吃路餐,这个山坡上风哗啦啦地吹,冷。
汗湿了衣服,我换了件外套。好像就是从这边开始,我受了凉。不想让我三组的队友为我担心,我依旧用力提着宁牧晴。队伍的气氛开始活跃,领队忙上忙下地在队伍里来回照看,大家开始唱起歌来,歌声洋溢在整条树丛中,幸好下山的路比上山的路好走。
回大本营的途中路过保护站,我紧忙加件羽绒服,我不能让自己身体出现异样,我得更加好得保护自己,我的目标还在那远处,那未登峰的顶处,我一定不能生病!
徒步结束完,每个人都夸我们三组团结、互帮互助,旭哥特地说我照顾了宁牧晴,有团队意识,无私精神。
其实,我对宁牧晴很愧疚。负重走路,很容易出汗,她说热,我让她换外套,到雪山顶很冷,我就给她加羽绒服,在风口,一冷一热特别容易感冒,我觉得自己这是在乱指挥。我还需要学习。
回到大本营,我都提不起精神,内疚也头晕。队友们来找我谈话,原本能逗他们开怀的重庆话都好像变得索然无味。
晚上9点,我拿手机发了一条说说,是我在岩壁的那个照片,给大家报个平安。
大学生记者邵媛媛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