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福建省的文化遗产,众所皆知的是全国最大规模的客家土楼建筑群。其中最有名的是毗邻广东边界的永定土楼群和漳州辖内的南靖土楼群。选择去南靖,一方面是因为一直迷恋和想象着那个叫“云水谣”的古镇,另一方面是因为漳州依傍着一片不太一样的海岸线——滨海火山岩,也许可以顺路走访。
漳州到南靖再到云水谣,距离可不近。一路盘算着怎么去,下火车赶到长途客运站时,天色已暗。幸好正赶上了去往南靖的末班车,车费不到20元。车开了一个半小时,到南靖时天已经完全黑,往云水谣的末班车已经开走了。原本计划在南靖县城过夜的我们碰巧遇到了一位在云水谣开旅舍的老板,开车回家顺路带我们过去,也是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车费大约50元。原本以为这一夜一定耗在漳州或南靖了,没想到就这样顺利地在晚上9点入住云水谣古镇。旅行,不仅靠任性,有时要靠一点小运气。
云水谣的夜很热闹,一条浅浅的小河纵贯其中,人们坐在河边吃着宵夜,炎热的天气也随着一点水汽让人略感凉爽。这里与以往逛过的古镇多少有些雷同:杂货摊、酒吧、烧烤店……但让我兴奋的是,借着暗淡的月光,隐约看到了土楼的身影。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直奔土楼。由于是小长假,这里著名的和贵楼和怀远楼被旅游团包围了。进去看了看,虽然楼内景观很美,但架不住人头攒动,匆匆拍照离去。实际上,土楼在云水谣遍地都是,我们走到了一个附近的无名土楼前,看到几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在门口聊天,便和他们打招呼,问能否进去逛一圈,老人家很是欢迎,并指给我们楼梯的方向。
当天,我们就乘车赶往了南靖另一个景区:田螺坑,住进了一个名叫顺昌楼的土楼中的小旅店,房间虽然小巧,也让我们体验了土楼居民的生活。当晚就向旅店老板打听田螺坑著名景点“四菜一汤”怎么去。
所谓“四菜一汤”,是半山腰的几个土楼,中间一个是方形,四周环绕着圆形,被形象比喻为“四菜一汤”。老板帮我们叫了摩托车,下午6点左右赶往半山腰的“四菜一汤”景观台。到景点时恰好5座土楼华灯初上,但也许是由于雨雾的困扰,灯光显得有些昏暗。四下寂静,唯有虫鸣和雨声;远山黑暗,唯有“四菜一汤”相互倚靠,透露着氤氲的光,享受着独有的雨夜恬静。
回程路上还经过另一个有趣的景点:东倒西歪楼(裕昌楼)。据摩托车师傅介绍,这座楼已经有约700年的历史,是南靖最古老的土楼。楼里面一些回廊的支柱百年前已经倾斜了,看起来好像随时可能倒塌,但其实构造非常稳固。
当晚在冬暖夏凉的土楼里睡了个好觉。翌日清晨6点起来溜达,正巧遇到一个当地阿伯带着游客去一个少有人知的观景台。忘记了还空着肚子,我们也跟随前往。逆着河水方向走了一段,爬上山坡,20分钟后眼前出现一块空地,可以俯瞰整个田螺坑镇,这个角度才让我体会到了田螺坑镇的魅力:群山之中一块不大的平地,一条河穿流而过,河上几座小桥并驾齐驱,河两边的土楼挤在一起,和其他同样风格的民居紧密排列,构成了小巧但内容丰富的田螺坑。
下山后,饿得前心贴后心的我们去到河边的一家早餐铺,吃了一种当地很好吃的早点,叫芋头包。用芋头面包肉馅搓成圆球状,然后下锅煎,那种香甜的味道伴随着对非著名土楼的美好印象让人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