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流浪汉喝着冰红茶,望着元宵节漫天绽放的烟花,笑容比烟花还要灿烂。此照片仅一天就被转发超过了6万次。网友被如此简单的笑容感染,都叫他“微笑哥。”《爱上这身无分文的日子》、《一年不花钱:我的无货币主义生活》、《辞职,去旅行》……新年伊始,一大批教人如何“穷快活”的新书出现在读者的视野中。
这类书置“钱是万能的,而没钱是万万不能的”的训诫于不顾,诠释没有钱,或者少花钱,也能谋得生存与快乐。
中国想回归简约的人也有,如千里走单骑求亲,徒步穿越数省返家,虽惊世骇俗,却难掩搏出位的冲动。爱尔兰的马克·博伊尔新著《一年不花钱:我的无货币主义生活》,详细记述了不花钱的生活经历:住在一辆破旧的大篷车里,利用太阳能电池板洗澡和为手机、笔记本电脑充电;以自己种植的土豆和从超市垃圾箱捡到的快过期食品为食;出门徒步或骑自行车;手机只接听不打出;衣服来自废物箱或免费回收网站;自制了堆肥厕所……
同样的故事在160多年前的美国也曾经发生过。名著《瓦尔登湖》作为梭罗的非虚构作品,真实记录他撇开金钱的羁绊,来到远离闹市的瓦尔登湖畔,花几十美元自建小木屋,自耕自食两年零两个月,实证一年工作30~40天就能够养活自己。
两人的尝试有着惊人的相似:生活究竟能够简单到什么程度,我们有多大能力养活自己。当有人用生命换取过度的生活“必需品”时,最明智的他们过着比穷人更为简单的生活。不同的是,现代马克·博伊尔回归简朴生活更不易。而梭罗作为一个自然主义者和哲学家离群索居,意在进行一种精神价值的探求。
与马克·博伊尔比,同样处于金融危机下的中国,可以把俭朴生活说成低碳炫时尚,也可以把“蜗居”放大得让众人生寒,而主流人群不是享受着奢华就是追求着奢华。几年金融危机,也没有多少过紧日子的氛围,对简朴生活少有一种虔诚。
与梭罗比,有人即使生活简朴,可能出于无奈或是迫于减肥。梭罗并不执著于一种生活方式,他善于见微知著,认为很多使人舒适的奢侈品非但不是必不可少,而且必定阻碍人类的崇高向上。梭罗在湖边发出一句名言:“灵魂必需品一件也不需要用钱去买。”那个时代,正是这种精神,孕育了与欧洲母体文化断乳的美国文化。
有人说梭罗和马克·博伊尔“另类”,或许会有失去生活趣味的隐忧。看梭罗如何答复这个问题:“与凡尘市井远离,距离为我筛选朋友,最终,是一些最优秀分子围拢在我的身边。”同理,让心灵保有安宁与静谧,才能接纳崇高与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