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从马路往上边走,发现身边有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他和我的距离——哎哟,简直伸手就拍得着。”一名自称姓何的男子说,“他右手放在裤兜里,一会儿往后边扭头看一眼——我们后边有两个人。”
“我感觉他很像通缉令上的人。”他说,“我就放慢了脚步,想看看墙上的通缉令上的人是不是他。”
他甚至来不及掏出手机,就在这个斜坡转角处,传出了枪声。此后,官方宣布,周克华被击毙。
一拨又一拨的人赶到现场,对着用水泥浆掩盖过的枪弹痕迹和清理后的血迹残斑议论纷纷。这名何姓男子便经常被央求着再讲述一遍自己的经历。
另一位家住该斜坡附近的妇女对当时的枪声记忆深刻:“当时,我还没睡醒,突然听到几声就像很脆的雷声那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当时还想,是不是打雷了,要变天下雨了,这几天正在抓周克华,那可怎么办呀?!”
很少有人会想到周克华会在“风声”如此紧张的时候在这里出现。这里虽然不能说是闹市区,但已处于歌乐山的山脚,属于人口密集的城区,距离西南政法大学、红岩魂广场、瓷器口古镇的直线距离都在1公里以内。
这里到周克华4天前持枪抢劫的银行,路程也在10公里以内。
在现场,有人发现铝合金窗户上有一个看起来很像弹孔的洞,且弹孔的高度与周克华的身高比较吻合,推测周克华可能是自杀身亡的,“因为民警射出的子弹不可能拐弯,不可能击穿与民警射出的子弹前进方向平行的窗户。”
但这一说法受到警方的否认。今天,公安部、重庆市政府联合召开的新闻通报会没有记者提问环节,在大批记者围住参会领导时,有记者提出周克华是否属于自杀的问题,警方人士对此予以明确否认。
无论如何,A级通缉犯周克华的死亡让重庆市民紧绷多日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就在周克华被击毙的斜坡附近,人们的生活已经完全恢复常态,旁边的工厂仍在生产,瓷器口古镇依旧人流如织,卖豆花的商贩依旧拖着长长的叫卖声,走过这个多年以后必将成为传说的斜坡。
本报重庆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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