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讯(记者张黎姣)一部用方言化写作描摹上海的城市小说《繁花》成为小说界“黑马”,它自今年3月单行本出版以来,累计印数已突破5万册。媒体称《繁花》是“集合了非主流小说元素,通篇小市民的家长里短”的小说,读者则认为它有“令人欲罢不能的文字”。
《繁花》用30余万字和百余个人物,两条时间线索,还原了近半个世纪上海的生活地图和人情世故。小说取材于生活的边角料,写“口水故事”、“口水人”,让读者通过这些生活庸常,发现生活的真相和城市的内在纹路。
评论家雷达指出:“一个地域性特点很明显的作家,底牌就是方言,他是用方言来思维的。方言具有生命力,渗透了诗化主题,是有感情的,而不是日常生活的罗列和冷冰冰的原生态。”
评论家胡平认为:“这是经过改造的方言,不用‘阿拉’、‘侬’,但用‘事体’(事情)、‘不响’(不吭声)等,放在语境里完全能懂,还有助于营造市井气息。”
作者金宇澄用看似无意的庞大架构,将一座城市的故事写得淋漓尽致。“无结构的结构,无意义的意义。”雷达评价,“这是无意识的、无确切时间表的、随心所欲的写作。通常的小说唯恐没有意义、没有事件,《繁花》恰恰就是写无意义的过程,胡说海聊东拉西扯,意义恰恰在这时候出现了。”
如此写作,上海的世态人情、饮食男女,都被金宇澄集中地放在一个时间段里。在雷达眼中,《繁花》是最好的上海小说之一和最好的城市小说之一。它突出的是上海这个城市特有的生活方式、审美方式以及市井生存状态。“没有宏大叙事的架构,没有常见的证据视角、道德评判,但它告诉人们,城市,特别是像上海这样的城市,它同样有伟大的基点,金宇澄进行了一次深度的挖掘。”